太前冷冷道,“范良极看似洒脱,实则步步为营。
他早知天香体质属水,便提前创出《水神怒》,又借葛鹰身法演化配套步法,甚至连摸骨之术都安排妥当。
此人城府之深,不下于当年吕凤先。”
皇帝眯起眼:“你是说……他图谋的不只是娶妻?”
“他图的是‘水’之一道的终极奥义。”
太前沉声道,“传说凌渡虚之所以能登基称帝,正是因为参透了‘水行通天诀’,借天下江河之力贯通任督二脉,成就先天气功。
而今,范良极正在复刻这条路。”
皇帝沉默良久,忽而叹道:“若真让他成了,岂非又是一个凌渡虚?”
“所以我才设下一年之限。”
太前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笑意,“一年后,若他无法证明自己配得上天香,我便亲自出手,废其修为,逐出京城。”
与此同时,金钱帮飞龙堂。
李兆廷盘膝于密室中央,面前摊开着一本焦黄古籍??正是他从拍卖会上购得的《神照功》真本。
然而当他运功细读时,却发现经文中有诸多错漏,关键处更是模糊不清,如同被人刻意篡改。
“果然有问题。”
他冷笑,“李南星,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邓忍勾结,暗中调换秘籍?”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黑衣人跪伏在地:“堂主,消息确认。
送往总舵的《神照功》已被掉包,真正的原本现藏于邓家密库。”
“邓忍……”
李兆廷缓缓站起,双拳紧握,“你以为攀附蒙元,便可保全皮货生意?殊不知,我李兆廷要的从来不是钱。”
他眼中寒光暴涨:“我要的是??公平!”
当年他败于下官金虹之手,被迫加入金钱帮,表面风光,实则受尽屈辱。
那些所谓的“资助”
,不过是父亲用血汗换来的赎金。
而今,他终于等到了翻身的机会。
“传令下去,三日后子时,突袭邓家。”
“是!”
夜风穿堂,吹灭了案上残烛。
皇宫深处,四贤王独坐亭中,手持凹面金锏,仰望星空。
“天香啊天香,为父本不想让你卷入这些纷争……可你既生在我家,注定不得安宁。”
他轻轻抚摸金锏上的铭文:“匡扶宋室保万年”
,这是先王御赐之物,象征忠义与权柄。
可如今,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这份忠诚究竟值不值得。
远处传来脚步声,冯多卿缓步走来,神色凝重。
“王爷,查清楚了。
邵美霄的资金来源,全部来自西域商路。
他在龟兹、高昌一带设立私仓,囤积丝绸、茶叶,再通过回纥商人转运至波斯,获利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