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长安武林的情报,李兆廷对此只有四个字评价??衰朽腐烂。
大镖局内部矛盾重重,四大武林世家是强行捧出来的,三家武林世家沉迷养士不可自拔,养了一群废柴。
游、池两家不仅主脉人才凋零,还有仇。。。
天香的指尖还残留着水莲消散时的微凉,那股浩荡之力仿佛仍在经脉中流转。
她望着坍塌的地宫入口,心中却无半分轻松。
凌渡虚的身影虽化作光尘,可那一双湛蓝眸子睁开的刹那,像是穿透了千年时光,直视她的灵魂。
她忽然明白,有些存在,并未真正死去??他们只是沉睡,等待被唤醒。
“我们得回京。”
四贤王声音低沉,金锏拄地,肩头仍有黑气侵蚀的痕迹,“庞斑虽败,但朝廷已乱。
昨夜异象惊动龙脉,皇帝震怒,已有旨意召我即刻返宫述职。
若我不在,只怕有人趁机夺权。”
冯多卿皱眉:“王爷,您这一走,岂非将局势拱手让人?况且……”
他目光扫过众人,“天香姑娘与范兄掌握《水神怒》一事,早已不是秘密。
朝中那些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
四贤王苦笑,“可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回去。
若我不归,他们只会以‘妖术惑众’为由,将你们尽数诛杀。
唯有我在朝堂之上力保,才能为你们争取喘息之机。”
天香心头一热,轻声道:“父王……”
“不必多言。”
四贤王抬手制止,目光慈爱却不容反驳,“你是我女儿,哪怕天下皆敌,我也护你到底。
但记住,从今往后,你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庞斑背后之人未现,而‘七巧坊’依旧暗藏于市井之间。
真正的对手,还在幕后观棋。”
范良极点头:“王爷说得是。
我们不会留在京城太久。
待局势稍稳,便启程南下。”
“南下?”
李兆廷惊讶,“去哪?”
“江南。”
范良极望向东南方向,眼神深远,“《水神怒》并非仅存于残篇与传说。
据古籍记载,凌渡虚当年曾在太湖畔留下一座‘水镜阁’,内藏其毕生修行笔记与心法真解。
若能找到,或许能彻底厘清这门功法的本质,也能防备再有人误入歧途。”
天香微微一怔:“你早知道?”
“三年前拓印《水神怒》时,我就发现了夹页中的隐文。”
范良极低声,“那是用西域密语写成的指引,只有结合《河图洛书》的方位推演,才能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