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彻底扭曲,变得如同狰狞的恶鬼。
“你利用我的仇恨,让我为你所用,这么多年。
我在黑暗中苦苦挣扎,而你却在所谓的希望中让我越陷越深!”
她的身体开始如狂风中的树叶般剧烈颤抖,周身瞬间瀰漫出一层浓郁的黑色雾气。
那歇斯底里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这病栋的束缚,震破霍金斯的耳膜,
“可如今——你答应我的红衣呢?!
已经整整五十年过去了,我忍受了五十年如无间地狱般的折磨,可你却始终没有实现诺言,
每天只知道跟你的妻子卿卿我我,说什么试验失败,我们都有死亡的风险,要万无一失才能手术——
我看。。。。你就是捨不得你的妻子变成一个寿命最多只有一百多年的普通人,你该不会——是故意拖著的??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骗子!”
诡母突然开始疯狂的咆哮,最后语气越来越森冷,
那一大团肉瘤状的身体如同发了疯的怪物般疯狂扭动,儘管连她的脸在哪都找不到,但那股疯狂与狰狞的气息,却如实质般扑面而来。
若是正常人看到这一幕,恐怕瞬间就会被嚇得灵魂出窍,瘫倒在地。
但霍金斯对此却表现得异常平淡,情绪上看起来没有丝毫起伏。
他语气平淡,缓缓解释道:
“诡母,既然你知道红衣是比半身红衣更加高等的层次,你就应该清楚这项实验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
它的复杂程度,远超你的想像。”
“一旦实验失败了,黛拉会丟掉性命,而你。。。。
则会墮落为一种比现在更加可怕、更加扭曲的生物。
甚至你连现在仅存的一丝意识都可能消散。”
“我一直拖著没有实验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所有人好。
这並非我在找藉口拖延,而是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不能存在任何差错。”
霍金斯语速平缓,与诡母狰狞疯狂的模样形成了强烈对比。
之前,他救下诡母確实是出於为黛拉寻找能承受红衣之身的载体。
红衣力量庞大到超乎想像,一般诡异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
不过他在偶然得知诡母的存在之后,经过推断分析,认定诡母只要经过一系列改造,是有可能成为比肩红衣的存在的。
於是,这才有了二人话语中发生的一切。
霍金斯当年,確实如同诡母所说,他不是什么纯粹的烂好人,若不是为了黛拉,他肯定不会去白费这些精力去挽救诡母。
二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一种充满利益纠葛的交易关係,只不过到了现在,诡母已经无法再忍受这个漫长且充满不確定性的交易时间。
“霍金斯,我命令你。。。。”
诡母声嘶力竭地怒吼著,“现在,立刻给我进行手术!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等待,受够了这副丑陋不堪的身躯!”
“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你所谓完美无缺的手术了,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拖著,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一直没有研究出拥有跟正常人类一样长寿命的克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