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稚鱼连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角迫使他留下。
只是真的见他停下后,她却有些不自在了。
眼眸微垂,低声道:“澜哥儿,我们,我们聊聊好嘛?”
谢玄辞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半晌,那冷冽的嗓音才从她头顶传来。
“嫂嫂想聊什么?”
叶稚鱼收回了手,看了看眼前两人的距离觉得这般说话有些不太合适。
微咳一声收回手道:“澜哥儿,你,你能不能在外面稍等我一会儿?”
主要是她昨日夜间上床的时候便已经收拾妥帖了,身上的衣物为了方便入睡便十分贴身轻薄。
实在不宜长时间的谈话。
谢玄辞微微垂眸,眼角余光看见了那从雪白中衣间露出的点点莹润。
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瞬。
见她低头,目光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落在那一小块白莹的肌肤上不肯离去。
视线如狼吞虎,面上却还装作一幅低沉的模样。
拿捏着旁人的心软和怜惜不断的得寸进尺。
叶稚鱼见他站在原地不动,红润的唇瓣微抿,方才鼓起勇气的心在这道目光下忽而变得退缩起来。
喃喃的小声开口道:“澜哥儿,你,你要是很忙的话,晚一点我们再谈也可以的。”
也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但谢玄辞又怎么会好心的想要给她缓冲的时间。
“嫂嫂究竟想说什么?”
叶稚鱼见他不肯离去,又不肯去外间等她换一换衣裙。
也只好半坐在床榻上,微微抬起头看向他。
那双水盈盈的杏眸因为才刚睡醒,还带着一点多余的水雾。
像是落在琉璃上的珠串,晶莹水润。
在心中踌躇了半晌,这才将酝酿了一晚上的话语逼到唇边。
却仍然不敢直视澜哥儿那浓黑的双眸。
就连声音都变得细小了几分。
“澜哥儿,我……我酿的酒很好喝,到时候我给你酿酒喝。”
不知为何,那话语落在她唇边后却兀自变换了字句。
明明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但……说都说出口了。
叶稚鱼本就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如今一口气说出来后这口气便卸下了。
琢磨了一晚上的话语在此刻也消散了完全。
但……
她在心中想的和她说的这句话差别也没有很大。
如今才刚刚入夏,而酿酒则要等到秋季粮食丰收了之后,有了多余的粮食官府才会开始分发酒曲开始酿酒。
秋日酿酒,则需要等到冬日或者春日才可以饮用。
如此,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她都在澜哥儿身边的,又如何算不得另一种形式的长久呢。
只是……
叶稚鱼久久未曾听见澜哥儿的回答,心中兀自生出几分忐忑来。
落在身前的被衾被她的手抓挠成皱巴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