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蜷缩着,用破碎的布条徒劳遮挡身体。
他听见开门声,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嘶哑的低吼从喉咙深处挤出,透着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幽灵对他的怒吼充耳不闻。
她走到床边,对医生命令:“输液。”
医生打开药箱,拿出输液设备,欲上前。
程肆反应更趋激烈。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用尽气力向后缩,试图远离所有靠近之人。
幽灵的耐心显然告罄。
她上前一步,动作迅捷得只留残影。
一只纹花臂、戴金属配饰的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程肆试图挥开的手臂。
那手像铁钳般,死死卡住程肆腕骨,让他动弹不得。
程肆仍在挣扎,但高烧与之前的折磨已耗尽他所有气力。
他的反抗在幽灵此时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弱。
医生见状,不敢耽搁,立刻上前。
他用酒精棉球消毒,动作麻利地将针头刺入程肆手背清晰的青色血管。
冰凉液体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他身体。
程肆身体颤抖,随即安静,只余粗重喘息。
医生松了口气,直起身,抬头询问地看向幽灵。
幽灵毫无反应,仍抓着程肆手腕,未曾松开。
医生会意,视线缓缓下移,落在程肆下身被血浸透的绷带上。
他戴上无菌手套,伸手,欲解开那层层叠叠的遮蔽。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绷带的瞬间。
原本安静的程肆,突然爆发惊人力量!
他猛地抽回手,身体剧烈向另一侧闪躲,那是源于本能的极致抗拒。
“别碰我!”
幽灵眉头瞬间拧成“川”字。
她不再废话。
手起,刀落。
干脆利落的手刀,精准劈在程肆后颈。
程肆闷哼一声,身体软下,彻底没了声息。
屋子里,瞬间安静得只余输液瓶里液体滴落声。
幽灵收回手,甩了甩手腕,冲昏死过去的程肆,得意撇嘴。
“让你不乖。”
“老娘就没见过暴力解决不了的事。”
她自言自语嘟囔,语气中带着玩味。
“换个人来还真不行。”
“这帮臭老爷们,不懂得欣赏。”
说完,她大喇喇在床边坐下,
翘起二郎腿,眼神示意医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