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劳勃的表演,卡尔才接著道:“提利昂,对我而言这三样东西都是武器,无论是对內还是对外。”
“思想领导利剑,利剑贏得真理,至於真理,便是思想。”
“我好像从来没有叫过自己为卡尔·拜拉席恩?或许一直以来我的想法都是依靠自己,所以我认为我並不缺少勇气。”
“兵来將挡,水来土掩。”
“既然我的叔叔们不但不臣服於我,竟然还敢向我发起战爭?”
“面对送上来的藉口,我们又何必因此退拒呢?”
望著外面海面上捕食的劳勃,卡尔脸上表情笑得十分的阳光。
说完这番话,他便转头望向提利昂。
“所以如果我选择一鼓作气拿下河湾地,先排除掉脑子傻了也跟著人家学造反的蓝礼的话,你觉得接下来我们將要面对的难题,会不会也如现在这般大呢?”
提利昂这下算是明白卡尔的意思了。
但他也不由得苦笑摇头。
他就不该忘记站在他面前的卡尔,还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他有著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热血和勇气。
推让似乎並不適合这样的年轻人。
但该有的冷水,他却不得不泼。
“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恭喜你,你选择了一个最强大的敌人。”
“南境所能动员的兵力,物资,是七国中最强大的,你准备让你的这几千军队去面对一支十倍於他们的敌人?”
“卡尔,就算现在你已经收服整个西境,但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一个悲惨的事情便是,
兰尼斯特在和铁王座的战爭中是失败的一方。”
“现在的西境已经给你凑不出来什么军队了。”
提利昂开始摆事实,讲道理,试图打消卡尔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卡尔怎么会就此罢休。
“如果打仗只靠纸面上的实力的话,从古至今都不会有那么多的流血,因为大家只需要坐下来把自己的家底往谈判桌上一摆,便能分出胜负。”
“况且你就怎么敢保证,整个南境河湾地,都是与提利尔家族,与蓝礼是一条心呢?
”
“说不定现在提利尔家族已经在后悔他们这么早的就在赌桌上下注投资蓝礼·拜拉席恩了。”
“或许他们现在就在苦恼,该怎么结束这难堪的局面。”
卡尔说话的语气並不泪丧,相反十分的自信高昂。
“要不就彻底与我为敌,让蓝礼·拜拉席恩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这样他们才能保证贏回自己放在赌桌上的筹码的同时,也能吃得满嘴流油。”
“要不就在他们现在还在摇摆不定的时候,选择强势的站出来,让他们看到我卡尔·
艾尔其实也是一支优质股,赔率更高的选择。”
“我的想法是在骰盅彻底掀开前,让提利尔家族和整个河湾地都看到我有值得投资,
值得他们重新下注的希望。”
“只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也需要那么一丟丟的强势罢了,现在流点血,说不好能让之后该流的鲜血少得多。”
提利昂不清楚卡尔为什么小小年纪,对於世事发展能看得如此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