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听得懂卡尔话语中的敲打。
可就在几人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忠诚的时候,却一时又不知从何开口。
而就在这时,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开口解救了几人。
“做一把不会说话的刀,在需要的时候出鞘,不需要的时候安静的呆在刀鞘里,这就是我不愿意成为御林铁卫的原因,什么狗屁荣誉。”
桑鐸·克里冈莫名奇妙的话让三人从一种胆颤又古怪的气氛中解救出来。
不过听著他说的话,几人都若有所思。
领导说的话,不止是简单的听,更多的还是需要去意会。
看著三人,桑鐸脸上的嘲弄和不屑更加明显。
对於猎狗这满口顺口溜的要考研,要当哲学家,卡尔也不惯著他。
“確实,喝酒玩女人,人间之乐也。”
“但是桑鐸,每个人活著都有属於他的个人追求,就比如你,不是吗?”
被卡尔拆台,桑鐸·克里冈那难看的脸当即臭了下来,他当然知道卡尔说的什么意思,虽然他这心中的秘密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
可是莫名的,他就是觉得卡尔知道他的一切,那双眼睛仿佛能把他的內臟骨血都看透卡尔则是笑笑。
敲打完几人,卡尔回头看了一眼长长的军队。
一千人的队伍虽说不多,但在骑兵四百步兵六百的情况下,依旧还是在滨海大道上拉出长长的一道烟尘。
沿途原本行走在道路上的商贩,或者是一些平民们根本不敢靠拢。
消息灵通的早就知道战爭再起,都在各寻出路。
卡尔嘴角微微勾起,默默等待事情发酵。
时间一晃又是一天,视线的尽头,已经能够看到一座城堡的影子了。
卡尔这次出来,所带的一千军队全是曾经的西境兰尼斯特的军队,他的那些艾林谷的高山氏族的野人们,都被他留在了凯岩城和兰尼斯港,以应对接下来不可预料的风险。
所以夏嘎,提魅,齐拉,甚至是霍尔等卡尔都一个没带。
现在在他身边的所有人,全都是跟隨他的新人。
呢“,也不完全是,那些在离开女泉城后跟隨他的佣兵他还是带著一起了的,例如波隆。
反正不管怎样,卡尔都把对凯岩城还有兰尼斯港的风险降到了最低,最大程度的保障他们的战斗力。
而至于波隆这个看似只向钱看的佣兵,卡尔告诉他,等结束这次的战爭他还活著的话,他可以选择成为骑土,甚至於是贵族。
在金钱和这个条件下,波隆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而就在这时,滨海大道远远的,一支大概有二十来人的骑兵队伍正站在路边。
飘扬在海风中的旗帜是一个棕底之上黑白相间的野猪图案。
正是秧鸡厅的克雷赫家族。
看到远远而来的队伍,还不等卡尔等人靠近,这支骑兵小队便快速靠近过来。
注意到他们冒犯的动作,巴隆·史文爵士当先迎了上去,与他一起的则还有后方的一支小队。
队伍被拦停了下来。
卡尔默默的注视著被巴隆·史文拦下的队伍,等待他们的交谈。
“是克雷赫家族的人,看起来他们应该是来迎接您的,陛下。”
亚歷斯·奥克赫特爵士凑到卡尔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卡尔微微点头,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