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到,卡尔·拜拉席恩居然会在被克雷赫家族迎进城堡的当天晚上,就对他们展开血腥清洗,然后再將这座城堡占领。
至於昨晚城堡中发生了什么,收拾完了自己誓言兄弟尸体的亚歷斯·奥克赫特也向这些人通报了。
这不能消除其中一些人眼中的愤恨。
但大多的人却都变得茫然。
再怎么不甘,眼前的一切都已成为事实。
一夜未眠,又经歷了一场战斗的亚歷斯·奥克赫特爵士已经疲累不堪。
佣兵波隆,骑士桑鐸·克里冈也同样如此。
但和亚歷斯·奥克赫特爵士的依旧还在忙碌相比,此时的两人都躲在了一旁休息,並將身上被雨水和血水打湿的衣袍盔甲等都在土兵的帮助下换下来。
“该死,我还以为我会在战场上见血!”
桑鐸·克里冈一边脱掉自己的靴子,一边將靴子中的污水倒在地上。
一股浓烈的臭味从他那被泡得发白的脚上散发开来。
波隆则在一旁的水並边上用木桶打水往自己的身上冲洗著,与猎狗的抱怨不同,他虽然也很疲累,但总体却表现得很开心。
三两下清洗完自己身上的血渍雨水,也不擦拭,就这么光著脚就来到了桑鐸的身旁。
但他的目光却並没有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个丑男身上,反倒是在四周的城堡上四下瞭望著。
他的眼中散发出一阵阵的光芒。
抱怨了几句的猎狗没有得到回应,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个瘦子。
注意到他的目光,猎狗也在四下张望一圈后,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桑鐸·克里冈下意识的问。
听到他的话,波隆嬉笑两声。
“我见到过不少的城堡,但好像从来没有以这样的角度和方式去看过一座贵族的城堡,因为我要是敢那么做的话,接下来的报应绝对是贵族老爷们將我的脖子套进麻绳套圈中。”
“然后边上就会站著一名那些缩在角落中像野狗一样的士兵,用一把钝得能敲碎石头的匕首缓缓的割断麻绳。”
“我觉得我的舌头应该能伸得很长,妓女们都这么说我。”
波隆的话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编撰著故事。
桑鐸·克里冈则皱了皱眉,最后选择將自己的另外一只靴子脱下来,懒得去搭理这只瘦狼。
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步走了过来。
沿途看到他的士兵纷纷低头低呼陛下。
听到动静,波隆和猎狗也在对视一眼后,起身行礼。
卡尔来到两人身前停下脚步。
“你们做得很好。”
“所以波隆,你的选择是金龙,还是你刚才说的能用权利去吊死那些冒犯你的人?”
听到卡尔的话,波隆微微一。
桑鐸·克里冈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
但波隆却並没有去看他,只是目光又看向了眼前的城堡。
接著他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將昨夜御林铁卫交给他的龙骨柄匕首高高举起。
“看来你做出了选择。”
卡尔將匕首收起,微微笑道。
“起来吧,波隆爵士,你可以为你的家族想一个合適的称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