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打算交代?”傅逍勾起一个弧度,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抓住机会好吗,我的左手很酸啊。”
天问心死不悔改,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你,你猜啊……”
傅逍的眼神逐渐阴冷下去。
“既然你始终不愿意为自己的生命付出一些价值,那我就只能送你去……”
话音未落,天问心忽然甩出什么,那枚东西瞬息间没入傅逍的心脏——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纷杳而至,猛烈冲入傅逍的大脑。那种感觉简直像是硬生生将人的大脑凿开一般,他极其痛苦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脑袋翻滚。
“这是,怎么回事?”
四水垚吓了一跳,蹲在傅逍身边查看伤势,奈何却看不出一点缘由。
傅逍这一倒,自然手腕脱力,将濒死的天问心解救了出来。天问心拼命咳呛,大口呼吸着宝贵的空气,好半晌才慢慢恢复过来。他抬起眼,用一种极其仇视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二人,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李异蚺,我带走了。”
眸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天问心嗤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吗?可以啊,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
半个时辰前,心情沉重的李异蚺进入秘境,却遇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天问心。
“好哥哥,你怎么像条落水狗似的?”天问心坐在树上,小腿一摇一晃,“拿下了灵道大会的魁首,不是应该很得意吗?”
李异蚺沉静道:“果然是你在搞鬼。”
“当然是我。”天问心愉悦地认下了罪行,“我可是特意为你备下了一份大礼,不好好谢谢我吗?”
李异蚺眉头一皱:“什么大礼?”
天问心抬手一扬,一面镜子凭空出现。在镜子中,傅逍浴血奋战,已经完全杀红了眼,可魂魄依然源源不断地围上来,试图去啃噬他的血肉。
仅仅瞄了一眼,李异蚺就收回了视线。
“然后呢?”
“你居然不担心?”天问心诧异,“我还以为你们这对狗男男感情很深呢。”
李异蚺敏锐地说道:“你监视我们。”
“那怎么能叫监视?”天问心笑道,“只是围观一下你们的日常生活,顺便找个住处——傅逍夜夜宿在你房中,怕是想不到我会鸠占鹊巢吧?”
他这段时间,竟是一直躲在傅逍的房间里?!
仔细欣赏着李异蚺震惊的神色,天问心满意地吹了声口哨,一个身影僵硬地从树后走出来,对着天问心道:“主人。”
“怀袖!”
李异蚺的脸色瞬间苍白:“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天问心咯咯直笑,“我能做什么呀?哥哥。只不过是对他做了和傅逍一模一样的事情罢了。”
“别看傅逍这会儿在里面英勇得不得了,等到他力竭倒下,再喂他吃点东西,变成只会乖乖听我话的小人偶,就像他一样,多美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