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火光叫嚣来到江岫白的脚下,照拂江岫白的身躯,南脀狡黠的关上了门,恢复如初,不过现在透着的光,就是寻常人也不会在意的普通‘工具灯’。
此刻,江岫白按耐不住提前说话,“你背调过元鹤。”
南脀慢慢吞吞的摆好出场动作后,“我只是按照正常程序,联系了归宁墓园的官方人员,可流程一直卡在交易执行阶段,别说是什么,交割条件,这样的核心条款,我们双方达成一致的时间段,都没有出现过。”
“根本没有见到过这位元鹤先生。”
这话说的虽然不着边际,但句句没落人口实。
本来江岫白还要站到对面的元鹤的侧面,但他移动的途中,南脀正在说最后一句话,然后江岫白就停顿在‘没见过’这三个字眼来。
南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盯着地面上‘水镜’上的反光和掠过的影子,一晃即逝。
倒影中的人画,只有半虚的轮廓,简单的浮光掠影,牵动了中心,迷住了心醉,又要狠心下来,这只能是浅尝辄止。
被江岫白察觉出异样,南脀补充了一段,他不该在这个场合说的话,“实话实说,我确实通过正规手续,见到过你元鹤的照片。
如今,元鹤是笃定南脀说的正规手续,绝对是带着不择手段的双引号。
只有江岫白还注视着,那张捉摸不透的脸,“后文是什么。”
普通人到这里,就能给南脀欲加罪名,似乎南脀自己也准备接受,从天而降的江岫白,指给本人的无妄之灾。
从天而降的‘飓风’,让向来无所畏忌大海一切的‘孤岛’,陷入无休无止的‘无妄之灾’,惆怅失意接踵着惘然若失,又是要续上同上一场的狼狈。
是错觉吗,六年循环一次的‘飓风’,没带着热带气旋,反而停止了破坏。
南脀已经要迎接‘风暴潮’,猛然回首,江岫白什么时候站在‘岛屿’的‘礁石’上,和他一样遗弃在分辨不出日出和落日的海平面上。
海平面的世界就是一个倒置天空,日月同辉,悬星扮亮光,行鱼作流光,朝夕要模糊,年月要忘却。
那后文是什么,是:“在毕业典礼上,你现在到网络上登入学校官网,搜索相应的关键词,是挂着你们的合照。”
立马去验证的元鹤,打开手机,决定南脀说的是不是事实。
“没有,哪里有你说的合照。”
记忆压缩在一起,储存系统也会崩溃,重置一遍后,南脀回答,“我记错了,是公众号上的活动集合照。”
元鹤后来按照南脀描述的步骤,如愿以偿在翻阅好几轮条目后,打开那篇,仅仅只是社团组织的一次志愿者活动。
上面唯一出现的图片,就是一张集体照,带着红色帽子,穿着印有标识的马甲,半蹲在旗帜下的江岫白,就算是元鹤,也不是一眼就能辨识出来。
元鹤放大图片,终于沿着江岫白的肩上,先找到了自己的手,才看到自己的稚嫩的脸。
“明明我和江岫白也不是中心位,在人群中也不扎眼,怎么就能看出我是江岫白的朋友。”,得到牵强的解释答案,元鹤还是半信半疑。
还要开玩笑的南脀,打算活跃了一滩‘死水’,“这就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那次算个跨时空的‘面基’,勉强也是认识了?”
这样离谱的理由,居然是有依据存在,万万没想到。
快要焦头烂额,还在安慰自己甭哭的元鹤,要发疯了。
最绝望的是,望向江岫白的脸,是一副我已经说过了的无语样子,撇了一眼南脀,绝对不肯能告诉他的拽样。
大致理清楚了的元鹤,重复一遍自己的见解,“也就是说,小白和你都不知道我是归宁墓园的负责人,南脀想要收购墓园是在不知道我身份的前提下,并且小白也不知道南脀要收购的意思,还有你们……”
“可我只有几个问题,第一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如实详细的告诉我。”
这时江岫白开口,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理清与南脀的混乱关系,“研究所上的项目,是南脀投资,我是他的员工。”
非常直白,言简意骇的表述清楚,但听的人明显没有,接受后的恍然大悟,而是露出饶有兴趣的态度。
元鹤轻咳嗽了几声,“这就涉及到个人隐私的问题,以后我会单独‘拷问’你,毕竟还有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