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东西,呐,还给你。”
“别到时候怪罪是我占用了。”
接过钢笔的江岫白,说了一句,“谢谢后。”,顺手就要把钢笔拆开,南脀条件反射的连忙制止,“欸,你……”,话还没说完,倒是江岫白像个观看奇怪动物的眼神,转过来不可思议的看了南脀一眼。
但还是继续开始他的动作,“鹤,你房间里有墨水吗?我是记得这只钢笔好像是没水了。”
南脀还想插嘴说,“里面已经装满墨水了,别墨迹了,快进去吧!”
元鹤回答,“有,你要什么样的,墨囊式的还是吸墨器款的,要不你过来选一下。”
“奥,可以,哎,等一下。”,江岫白拿起笔就往南脀身上举,“南脀,可以帮忙拧开吗?实在是被拧的太紧了。”
南脀没那没多心眼,接过笔就开始使劲,直到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面红耳赤,也没在一瞬间把钢笔拧开,除了南脀自己自作自受外,还有江岫白暗暗发力,只要你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刚才江岫白完全就是朝着和南脀现在使力的反方向拧。
在场的三个人,一个不是在走神发愣,一个就是假装若无其事,这两个近距离的都没看出什么名堂,何况还有一个高度近视的站着的地方,几乎对于他来说是足以看不见任何小动作。
江岫白实在是于心不忍,打算拒绝南脀的好意了,“算了,别为难你了,我让元鹤试试。”
此话一出,就是侮辱南脀,打击、质疑、鄙视……。一堆不好的词汇从江岫白的口中发射到南脀的自尊心上,精准的打击,勉励的良药。
哎呦,不知道南脀是怎么做到的,钢笔在江岫白说完话的几秒钟内,被一分为二。
还是没能完全收敛起目瞪口呆的江岫白接过南脀递来的钢笔零件,迟疑了一秒中才继续行动,嘴里还在念叨,“我明明记得,我没装满墨水,是我记错了吗?”
随即又费了好大力气把钢笔组装回去,可能刚刚南脀行为,让这只钢笔受到某种程度的破坏,已经不知道是什么玄机下,才把它拼好。
宋阳这个活灵鬼现的家伙,这时候突然说:“江先生,我这里刚好有纸,你要写什么。”
边说边回房间取出一本笔记本来,又递给江岫白,江岫白连忙感谢,直接就是拿起笔来,在本子上开始落笔丹青。
南脀还带着些期待和认真的模样注视着,第一笔,墨水没出来,第二笔,墨水依旧没出来,俗话说,“事不过三。”江岫白还在坚持,带着一点点情绪,明显划过的痕迹比前两道要深许多,连笔尖摩擦后的音调也是截然不同,能够区分出来的。
最后放弃的江岫白惋惜的说:“看来是救不回来了,元鹤,你不要怪罪我,这支笔是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我可是一直把它保存的很完整。”
见江岫白自责不已,送出钢笔的主人大气的说:“没事,下次我在送你一根就是了,再说了又不是你弄坏的,明明就是有人蓄意谋害,怪不来你。”
“要不你再试试。”,根本没搭理元鹤的话的南脀,竟然劝起江岫白。
毕竟这可是南脀亲自装的墨水,怎么可以写不出字来。
“好,我再试试。”,江岫白大力的甩着这只钢笔,用着,就算是胶水,也该被甩下来的力气,再次在纸上试了一遍,虽然不是很流畅的书写心得,至少能够写出字来,江岫白已经很满意了。
抬头告诉众人,“看来是墨水的品种不太适合这只钢笔,还是要适应一下才……”
话还没说完,江岫白被眼前南脀的狼狈惊吓了一跳。
只见南脀咬紧牙关,嘴角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扭曲变形,完全没有一点弧度可言。
一团墨水均匀又别致的散落在南脀的半边脸上,就是江岫白用力甩钢笔的时候,闯下的大祸。
再怎么算计高明的江岫白,也不可能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宋阳凑上前去查看情况,看到是这番能够让人‘鸡飞狗跳’的操作,快要倒吸一口凉气,厥过去了。
南家培养的员工还是很体贴的,宋阳支支吾吾的想要问些什么,被江岫白看到,本来就是他犯的错,还是他来做这个‘敲钟打鸣人’,“你要不要先去洗手间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