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我啊……汪……”胸腔传来沃尔夫因为愉悦的笑声而带来的震动,他的声音若有若无地游离在海德耳旁。
海德因难受而不满,他的手离开沃尔夫的后背,试图捂住耳朵,但是被沃尔夫一把扣住,压在身旁。
反抗换来的是更多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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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的理智似乎也在沃尔夫的攻势下逐渐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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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理智短暂地警告了他,关于眼前狡猾的魔法师是否会老老实实服软,但是海德那潮湿地眼神涣散地望向沃尔夫,沃尔夫瞬间就抛开了内心的那点怀疑。
海德的右手恢复了自由,他试探着,缓缓沿着沃尔夫的后背上移,在两人又一次长时间交换一个吻的时候,那只手落在了沃尔夫的后颈——
然后,海德略微使劲,沃尔夫有那么一瞬间丧失全身的掌控,而海德趁机一把掀起了身上的人:“我说了不能在这里!”
沃尔夫被摔得一脸懵,但海德就像是受惊的猫一样跳起,他将已经被解开的外套重新捂好,手指顺了顺长发,又揉了揉通红的脸,整个人简直慌得六神无主。
沃尔夫忍不住大笑起来。
虽然刚才软玉温香的很幸福,但是现在看到海德慌乱的样子也让沃尔夫十分满足。
面对海德试图杀人的冰冷视线,沃尔夫稍微收敛了一点笑意,他坐倒在地面,很是粗鲁地指了指兄弟:“我怎么办?”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海德:“你又怎么办?”
海德极力回想着最枯燥的报告,从牙缝中给沃尔夫挤出几个字:“冲冷水。”
“我有爱人!”沃尔夫抗议。
“我还有一叠文书没有批阅,斯派洛待会就会过来,还有,弗雷姆家族的人会在下午来,”海德虽然竭力保持冷静,到了最后不免有点气急败坏,“你真的要和我在这里做?”
“哦,哇哦……”沃尔夫抓抓头,尴尬地动了动嘴。
海德看着地上的那尊雕像,冷漠地下逐客令:“现在,滚出我的办公室。”
“好吧,”沃尔夫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地走向门口,“我爱你。”
“……?”
“认真的吗?给个回应啊!”
“……”海德低头,将视线集中在报告上,“……世界也要复归于混沌了*。”
“……啥?”
“滚去看书吧,够你发泄一下你无处可去的精力了,”海德不再抬头,“从以前开始,你这张脸在问问题的时候就是我见过最蠢的样子。”
弗雷姆家族的会见并不意外。
所有明眼人都知道,伊夫与那顶王座之间的距离,只余下一位前任王弟奥利弗。
而南部大贵族兼巨贾的弗雷姆家族的正式支持,将是有力的一击。
虽然哄沃尔夫离开时说是有弗雷姆家族成员的会面安排,但海德本身是不怎么想参加这场会议的——开玩笑,之前逼不得已卖弄一下智慧也就算了,现在芙洛拉城中高级将领、官僚等能人异士齐聚,魔法方面的事情他还能充作一番权威,军事和政治方面如果还需要他出面,那真是班门弄斧了。
但是,迪尔菲涅就是跟他有仇,一板一眼地问道:“你身为帝国执政官,怎么能够不出席这种场合?”
“我?执政官?”海德夸张地反问道,“我不都因为叛乱罪名被关押起来了吗?执政官这个名头您要就给您吧,贤者大人。”
斯派洛在一旁轻轻叹气,似乎没想到上司逃工作已经逃出了新高度。
“我永远是伊夫殿下的侍从。”迪尔菲涅冷厉的眼睛眯起来,瘦削的脸不怒自威,“但这点你提醒了我,我为了处理‘某位执政官的叛乱罪名’平白无故多了很多工作。不该存在的工作、很多。”
“呃……”海德略显心虚地错开了视线。
迪尔菲涅叹了口气,语气略有松动:“你必须参加,至少午餐会必须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