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与崔家各有一位元婴,但哪个不是年近双百方才堪堪突破。
崔家还稍微好些,崔家老祖年逾150多突破金丹达到元婴境。
而王家老祖,可是到了180多岁方才突破至元婴。
李城主的突破速度令王崔两家对这个年轻的城主有了新的忌惮。
李城主太年轻了,修炼之途看起来远比他们顺畅,而他们,已经在元婴期久无收获,恐怕只能止步于元婴初期。
一个是正在高高升起的夕阳,一个,是摇摇欲坠的日暮西山。
王崔两家意识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原本沉溺于修炼之途从不在女色上上心的王崔两家的老祖,开始在繁衍子嗣上变得积极起来。
尤其是王家老祖,也不知是否是于子嗣上无缘还是旁的原因。
多年来,也只有王彦之的父亲一个子嗣。
而崔家老祖,却是一连有了崔长柂和崔长枫两个儿子。尤其是崔长枫,生来便有剑骨,其天赋之佳,直叫王家老祖流口水。
对比之下,王彦之的父亲生来还体弱,好不容易养到而立之年,王老祖慎之又慎的为王彦之的父亲挑选夫人。
结果谁曾想,在王彦之诞生后没几年,王彦之的父亲便去世了。
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的王夫人,对自己唯一的孩子更是百般宠爱。
而王老祖,在探测到王彦之有着不错的天赋后,便将王彦之带到身边随身教导,但有可怜王彦之早早,没了父亲,在除修炼外旁的事情上,他对王彦之的溺爱比王夫人更甚。
可是王彦之死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夫人直接晕了过去,而王家老祖也险些走火入魔。
偏偏崔怀璧还活着,虽然狼狈了些,身上却没有什么伤痕。
崔怀璧瘫坐在地上,哽咽着解释道:“那日,那贼人重伤了我父亲,拐走了我和彦郎。”
“那贼子见我怀有身孕,又知腹中孩儿是彦郎与怀璧的血脉。便想要刨腹取子。”
崔怀璧抚摸着自己已经十分明显的孕肚,响起彦郎死前的惨状,眼眶发红:“彦郎为了救我和腹中的孩儿,不惜与那贼子以命相搏。”
“怀璧虽有些修为,,但到底在孕中,身形不便,难以给彦郎太多助力。”
“好不容易用尽了身上的法宝,赶到城外,那贼子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许是不想引起太大的骚乱,暴露身份。”
崔怀璧的声音越发哽咽,豆大的泪珠如珍珠般滚落。
“可谁知,”崔怀璧哭的已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那贼人,临走之前,使出了一记飞刃,夫君躲闪不及,中了那飞刃一击,很快,”崔怀瑾低下头,泪水滴落在她有些脏乱的绸衣上,从上往下看,只能看到她孤弱难过的身形低声抽泣着。
“他便死了……”崔怀璧摇摇欲坠,仿佛已经十分虚弱。
“祖父,”崔怀璧猛地抓住王家老祖的袍角。
“彦郎他,死的太冤了。也不知是何等深仇大恨,刨腹取子还不够,居然对彦郎下此等下手。”
“彦郎他……”崔怀璧轻轻拂上自己的肚子,神情悲伤:“他还没见过孩子出生呢,明明我们说好了的……”
说着,崔怀璧跪着的身形摇摇欲坠,双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少夫人!”一旁的仆婢发现崔怀璧直接晕倒在地想要上前,却又退了一步,偷偷看着崔家老祖的脸色。
“带少夫人回去休息,再叫几个医师来少夫人看看,切记,要保住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两侧的仆婢跪趴下称是。
余光中,只能看见那一闪而过的华美袍角。
王家老祖开始召集人马,想要去崔家兴师问罪。
正巧崔夫人也醒了,听到王家老祖要前往崔家兴师问罪,崔夫人挣扎着起床,让侍女为她更衣,她要与王家老祖一同去崔家。
王家老祖原本不想带她,但见王夫人一脸病容又坚决的样子,想到这位儿媳自从加入王家以后,青年丧父,中年丧子,不免也令王家老祖对她多了几分宽容。
于是便也带上了王夫人一同前往崔家。
可一进崔家,看到崔家主的伤势,王家老祖便知道,这伤势极重,绝不可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