钬记得那一天,两个朋友最后的表情至今仍无比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变成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这一天还是来了。”
冬天,飘落的雪花,上一代精英要将他们消灭。
“想救你的家人,就杀了他们。”
黑夜,炼狱的人间,恶魔带她去了腐烂的世界。
直到几天前,她真正意义上杀了所有的朋友。
石柱的动静让硼注意到了晓海,他决定先去解决那边的事。
“我们等会再说。”
空气中留下的话转瞬即逝,钬低头仍是沉默。
“他是谁?”托里米酋斯问。
“一个朋……”钬止住,转言:“以前认识。”
尼莱索沃的眼神带着猜疑:“我记得你以前是和溟一伙的,不是除了你以外都死光了么?”
“确实,都死了。”钬低头看着蚂蚁从鞋面爬过,它翻过原来并不存在的山丘,往自己的归宿走。
维纶似乎并不关心这种奇怪的事,还是躺着。
不远处,晓海一脸防备的站在卞羽堂面前。
“你想做什么?”
“在强能量场中摆出祭坛,将同死者相像之人献祭,使之永生。”卞羽堂自言自语着,步步紧逼。
根根石柱拔地而起,它们连接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像古老的遗留神迹。
“这种事情真的能实现吗?”
“验证一下就知道了。”卞羽堂伸出手却在半空停住,看向晓海后方:“竟然还知道回来。”
一种熟悉的感觉攀上心头,晓海怀着无用的期待缓缓转身,见到了远处不再是阿溟的阿溟。
你会回来的,大家也会回来的,对吗?
他在心底呐喊。
手持双剑的人忽然挡在眼前背对着他说:“晓海,他是阿溟吗?”他的声音中藏着轻微的颤抖。
“是他。”晓海直直的看着深渊的方向。
“他没有发动攻击,应该……还算好消灭。”硼紧闭上眼将苦楚埋进深处,他与晓海调换方向,面向卞羽堂。
晓海转头看了眼硼又继续看着阿溟,拳头都握不紧。
那些日子不会只成为过去的,对吗?
阿溟回答不了他。
“你是谁?”卞羽堂有些不耐烦的对硼说。
“阿溟的朋友。”硼不假思索。
卞羽堂的表情更加难看:“原来如此,他不想回来,是因为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