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就是雪开始向片状转变了,而且酷哥的小尾巴摇晃的幅度降低了不少。
而后又一小段时间,暴风雪开始偃旗息鼓,
痛痛快快地下了一场,天空此刻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万里无垠,一种更加深沉地寂静统罩万物,新雪天鹅绒一样吸走了一切声响,山沿的褶皱、较小的道路,都被一视同仁地抹平了。
我静了一下,而后才从太郎怀里出来。
咪酱立刻帮我抖落身上沾染的雪,陆奥守像个火炉一样搓搓我并不算凉的手,退凑过来,不知从哪里掏了块糖出来塞到我嘴里,髭切也跟着抚摸着我的头发,有意无意地帮我理顺,打理整齐。
我本来享受得心安理得的来着。
但是酷哥突然站起拍打自己身上的雪,动静一下子把我的尴尬逼了出来。
但是尴尬归尴尬,我也并没有让刃停止的意思。
我叫婶婶,我有脊椎,只以物喜,不以己悲。
(笑)
酷哥检查了下手中的仪器,而后看了我们一眼,沉默地就要下山。
我连忙叫住了他:“欸,酷,啊不,小哥!”
他顿了顿,侧过头微微看过来,他的眼睛是狭长那一挂的,但又不属于狐狸眼,眼尾上挑,收得干净利落,他站在天空和雪地中间,眼里的墨绿是打破上下一白的唯一颜色。
真的很像狼啊……
仔细想想,他的气质放在我所见到的所有男性里绝对算是独一档的。
他见我愣住,发出声音提醒我:“嗯?”
我连忙问出我的招牌问题:“小哥你叫什么啊!”
而他发出一声带有气腔的笑,歪了下头,走了。
留下一句回应:“诸星大。”
…………
日本人起名逻辑是什么呢?
我不懂。
但是我一想到有人可能会叫他大君我就想笑。
…………
莱伊走在下山的路上。
其实挺艰难的,雪把台阶什么的都掩埋了,而且沿途山壁树木上积留的雪并不稳定,随时有可能落下来给他一击。
但是他走的很稳当。
在旅馆里,琴酒和伏特加的表现摆明了就是认识这些人,尤其是那名女性。
而且,莱伊回忆着当时他们的目光。
分明隐含着忌惮。
让琴酒忌惮的人……
再加上刚刚其余六人超常的身体机能和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