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摇摇头,“不,我在恳求你。”
“如果我想让我的分身‘死去’,她早就会死掉了。那样我就会得到她的记忆,你和你的伙伴对‘她’说过的话、让‘她’接触过的所有情报,都会成为我们的情报。”
“但我不想她死,也不想变成她那样。”
如果说我妻纱由里的一部分异能分身就像是工具一样,单纯地接收外界信息,在消散时也不会带上个人情绪,也只是单纯地传递信息给本体的话。另一部分拥有情绪的分身就与之呈现两个极端。
她们有些拥有强烈的自我意识,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也有如松本小百合这样的朋友与如组织这样的敌人。
我妻纱由里吸收前者的记忆毫无压力,可面对后者却会像松本小百合一般将她们看作是独立的“人”。
已知吸收普通分身就会对精神造成冲击,难道她还要给自己增加压力,强行获得拥有自我意志的分身的记忆吗?
“如果我做出约定,绝对不会主动伤害你的朋友,你愿意试着和我们合作吗?”
我妻纱由里并起食指与中指,向天起誓:“我们是带着诚意,想要和你、你的朋友们一同合作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松本小百合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听我妻纱由里把能说的都说了,既然好处坏处都在她可接受的范围内,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妻纱由里的请求。
她不是最早加入“那群人”的人,因而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与我妻家族会处成势同水火的两群人。
如果有机会改善双方关系,共同面对最危险的敌人,倒也是一件美事。
哪怕只是临时“休战”也好。
我妻纱由里对双方的恩怨也不清楚,便也不再留在此处,打算去看看那个被松北小百合如此在意的“自己的分身”。
她的分身比松本小百合更不满一些的样子,正在房间中绕着圈子走来走去,也因此,没有我妻家族的成员在房间里劝说她——都躲得可远了。
见我妻纱由里进门,她自顾自甩出一个问题来:“小百合怎么样了?”
“没事。”我妻纱由里用简单的两个字回答后,又掰着手指头一一说明:“行动的时候没受伤,好好地跟着回来了,现在情绪也挺稳定的,还有余力关心你,愿意和萩原聊聊了。”
每说一个就收回一根手指,五根手指都收回之后,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分身。
“那么,你怎么样?”
另一个她轻哼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用几乎相同的音调相同的语气回答:“能怎么样?”
“我希望让我妻家族与你们合作。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另一个我妻纱由里挑眉,“我说啊——谈判也不是一上来就明晃晃地挑明自己目标的吧?不都是一方提出条件,另一方讨价还价,来个几个回合的吗?”
我妻纱由里摊了摊手,表情无辜,“我也没学过谈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