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诡异扭曲充斥著血腥和哀豪的琴声没有丝毫过度地释放了出来,在场人的表情又一次变得痛苦,他们转头看向了周墨,那猩红的钢琴就像是一具尸体,而此时正在演奏的周墨,就像是一头正在大快朵颐的恶魔。
高高扬起的手臂此刻在他们眼中就好像是抓著肠子的利爪·
这些人的情绪在琴声中不断被拉扯著,作为钢琴师的周墨,此刻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表演中,忘乎所以。
只是没人知道,只有周墨和他的脑子们能看到。
那钢琴中竟然不断的在涌出细小的白色虫子!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被锁上了铁链的大厅里,查理曼正跪倒在那架落满灰尘的钢琴前,而这一架本已经失去了价值的钢琴,竟然传出了和周墨同步的琴声。
而查理曼一只手臂从后脑绕到了前胸,另一只手臂从腋下伸到了脑后,双臂在身后形成了一个由血肉组成的十字架,腰部更是以一种夸张的角度扭曲看。
这位温文尔雅的团长此刻全面目,又带著某种不可言说的舒畅与渴望。
“就是这个!”
“我要的就是这个!”
细小的白色虫子也同样从这钢琴的盖子里钻了出来,攀爬在地面上匯聚成了一条溪流。
脑子哥站在通风管道里冷眼看著查理曼那扭曲的姿態,片刻后才给另外一头髮去了消息:你们那边怎么样?
秘书脑看著周墨在忘我地弹奏,回復到:已经確定是琴声引来了潜意识怪物,这些潜意识怪物正在匯聚。
狗脑子在另一个通风管道里俯视著周墨:我这里也已经隨时做好准备,以防出现意外,黑天鹅也已经做好准备,隨时可以出现遮挡那些人的视野。
医生脑和工程脑通过铁脑子里面安装的身体检测仪器观察著周墨的身体状况,医生脑得出了结论:周墨没有问题,目前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数据出现变化。
狗脑子看著那些白虫子渐渐的在周墨身旁匯聚的堆积了起来,忍不住的问道:是否我们要出手干预?
脑子哥在沉默了半响后晃了晃眼球:相信周墨的判断,他是不会把自己陷入到绝对的险境中的,除非他主动要求我们出手。
脑子哥可不相信周墨会完全能进到演奏之中,估计周墨纹丝不动,就是想要看看这些虫子要干什么。
周墨可不是那些普通人,看不到这些虫子的存在。
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可控的局面,周墨只要停止弹琴就好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所有脑子都眼睁睁的看著那白色的虫子堆积的越来越高,竟然好像堆积成了一个人形!
那白色虫子凝聚出来的模糊人形,迈开双腿摇晃著直接来到了周墨的身边,可周墨脑袋只是轻微动了动,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
白色虫人伸出了一条手臂向著周墨的脑袋抓了过去,在所有脑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周墨依旧是纹丝未动,摇头晃脑的继续的弹奏著。
台上台下的其他人都沉浸在这痛苦又舒適的音乐中,根本没人注意到周墨此刻的状態。
白色虫人的手抓住了周墨的脑袋,那些虫子竟然汹涌的將周墨的脑袋给包裹住了,它们似乎想要通过周墨的五官钻进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是因为虫子一直在用力的缘故,周墨的天灵盖竟然被挤开了一个缝隙,露出了里面那冰冷的铁脑子。
不知道怎么的,这些虫子竟然全都顿住了。
就连那白色虫人都好像是被凝固在了当场。
似乎是有些不信邪,白色虫人还探出了脑袋认真的看了看那条缝隙。
然后失望的摇摇头。
哗啦~
白色虫人失去了支撑,散落一地。
缓缓钻入到了地板中消失不见了。
但没有人注意到,正在弹奏钢琴的周墨嘴角勾了起来。
傻了吧?
你想要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