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逾被他踹醒,没好气掀他一眼:“不巧,昨晚抓贼去了。”
“我听我爸说,昨晚上你给刑叔打电话帮你抓人。”邹鸣宇抵着桌子往前凑,语气贱嗖嗖的,“谁惹着您了这么兴师动众?”
刑不逾没搭理他,心说惹着我的人多了去了。
昨晚上岑溯说的那个姓莫的,以及姓莫的身边那些顶一脑袋五彩缤纷毛的混混,还有之前孟意南提起的造谣岑溯的损逼。
现在没什么眼力见的邹鸣宇勉强算半个。
刑不逾见他真好奇,身子后倾,靠到他桌沿,弯唇:“真想知道?”
邹鸣宇来了兴致:“说说呗。”
刑不逾笑意更甚:“正好周四,vivo50,我一定知无不言。”
邹鸣宇:……
邹鸣宇愤愤又踹上一脚:“滚滚滚,多余问你。”
岑溯请了三天假,让他意外的是,岑婕竟然一同请了假在家照顾他。
前两天,岑婕除了一日三餐很少进他房间,进房间也只是送饭,并不监督他吃完。岑溯脚不方便,非必要不出房间,是以俩人没什么交流。
即便这样,岑溯知道,岑婕心里早原谅自己了,毕竟中国家长统一的道歉方式就是一句“来吃饭。”
直至第三天,岑溯的脚消肿,脸上的伤痕也褪得差不多。他试着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等到差不多适应,他挑准岑婕备菜的时间进厨房帮忙。
岑婕不吱声,扫了一眼他的脚,让他回去坐着。
岑溯没死犟,没回房间,坐到沙发上玩手机。
岑溯想,这样岑婕要批评他或是要问他什么,都比较方便。
不出所料,岑婕听到他坐下后回头看了看。
屋子里只能听到菜刀和菜板的磕碰声。
半晌,岑婕耐不住开口:“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岑溯觉得没必要瞒,没必要撒谎,一五一十交代了。
“晚上从书店出来准备回家,被莫相非蹲了,拉到巷子里,人太多没打过……”岑溯讪讪,“刑不逾联系不上我就直接找过来了。”
岑婕手上一顿:“那个姓莫的还在欺负你?”
岑溯摸摸鼻子,不自在道:“偶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遇到。”
岑婕越想越不对。莫相非没考上高中,初中毕业听说搬了家,一直没在这个区住,遇上岑溯应该不是巧合。这么想着,岑婕叮嘱道:“我走之后你回家路上小心点,别不是被人跟了。”
岑溯一口应下。
岑婕继续问:“这个事最后怎么处理的?有结果了么?”
“嗯。那天有监控拍到他们打人,刑不逾还提交了录音,加上我们先前的报案记录,警察说会重判。”
重判的意思就是,至少三年内,他们不会再有机会找上岑溯。
岑婕闭了闭眼,长长吐出口气。这点破事儿总算有了个好结果。
“你得好好谢谢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
“知道。”
岑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岑婕对刑不逾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敌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