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溯这般模样,南煊心下一凝,忽觉窒息般难受。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南煊暗自愧疚道:“宁溯也只是这么一问,兴许是我做了什么事情引起他的误会,只要把误会解开就好了,我又何必闹出这般动静。”
“宁溯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讨厌他?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其实是很喜欢他的,但应该、或许、大概!不是他所说的那种喜欢。我也不希望是那种喜欢。”
冥思之际,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纱褥声,南煊收神看过去。
只见宁溯正赌气般踢着纱褥,看似要把那皱在一起的部分摊平,实际上分明就是在向无辜的纱褥撒气。
一番操作下来,那里不但没有平整,反而愈加凌乱。
宁溯眉头一拧,唰的一声直接将纱褥一把扯过,可他忘了此时二人盖着的是同一床褥。
经他这么一扯,南煊那边的掩盖物倏地滑过,双足赤|裸|裸地展现出来。
宁溯双眼微睁,盯着那玉足出神半晌,许是察觉到此举不妥,又慌张转移视线,目光流离间与南煊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些许茫然。
少顷,宁溯先一步打破这份沉寂。
“抱歉,吓到你了。”
南煊也随之收回思绪,讪讪道:“不,应该是我抱歉才对,方才莫名其妙踢了你一脚,疼吗?”
……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自以为微不可查地挪动身体,逐步靠近南煊。
南煊看破不说破,主要他也早已无路可退。
两人相距一吻之隔时,宁溯小心翼翼地探出双手将南煊一把揽入怀中,随即带着他缓缓躺下,又空出一手拉过纱褥,南煊忽觉如云驾雾般舒适。
“不疼。”
这些都做完了,宁溯才回答:“是我不好,你如果生气可以一直踢我。只是,能不能不要离我太远?”
不知是不是南煊的错觉,宁溯这语气竟像是在恳求般,试图通过自己的一片真心乞讨到这世间的仅一份陪伴。
南煊愈发觉得自己方才过分至极,伸手轻轻拍了拍宁溯的背脊,柔声道:“我不生气,我也……再也不会离你太远。”
闻言,宁溯终于放下心来,长舒口气道:“谢谢你。”
听到他道谢,南煊反而心生怪异,这好像在无形中又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这也只是南煊自己的小心思,并不会说出来。
“南煊,我难受。”
说完,宁溯双手一紧,两人贴得更近些,就差把怀中之人揉进骨血了。
南煊登时发闷,使劲探出脑袋呼吸一瞬新鲜空气后,慌忙道:“怎么了?难道是魔血没有恢复好?”
宁溯轻盈一笑,微微俯首,鼻尖在南煊的发梢、耳后、脖|颈处流连忘返。
南煊被他弄得又痒又烫,一会儿缩缩脖子,一会儿挪挪脑袋。
宁溯见状,笑意更甚,又将他搂得更紧些,下巴搭在他的肩头,阖眸道:“南煊,你把方才的清心咒念给我听听,好吗?”
南煊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方才在……”
噗嗤,宁溯笑道:“因为你念出了声。”
南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