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刀狠狠捅入心脏,他恍惚的看向她的唇。
没有温度。
苍白冰冷到让人觉得可怕。
不用说难听的话,不用肮脏的谩骂,原来有时候一脸平静的说出事实,就能让人千刀万剐。
他忽然发了疯,手上力道加重,拖着她就要往房间里走。
金允知挣扎,死命将他推开。
身体被撞到墙上,一阵疼痛从背部蔓延,权志龙弓起身咳嗽,顺着墙面滑落,坐到地上。
她惊怒,“你又想做什么?!!”
“证明。”
“我要证明。”
他抬头,眼睛带着潮湿的悲伤。
“金允知,死刑犯也是有辩护权的。”
0。7
熟悉的酒店房间。
权志龙沉默着,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联结因子,使得紧绷的神经随着越来越快的翻页声,发出‘嗡嗡’的共鸣。
——那本子有些年头了。
逐渐变化的字迹,零星的折痕,丰富的涂鸦和简笔画,密密麻麻听过没听过的歌词,时间跨度一眼之大。
金允知的大脑一片空白。
心像被胶布封住,无法动弹。
无形的韧丝缕缕将她包裹缠绕,化为蜜水,本该感到幸福。
可女人灵魂惶惑,如坠梦里。
“这是什么啊?”
“权志龙,这是什么啊?”
“一颗心。”
他似哭似笑,覆上她攥到发白的指尖。
“属于你的,权志龙的一颗心。”
女人后退半步,单薄的肩膀不受控的抖动,像风中即将折断的苇草。
眼泪断线成珠,砸痛他心口。
权志龙将她抱在怀里,字字泣血,讲给她听,“我爱你。”
他竟然真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爱她。
铁证比语言带来的冲击力要更大。
这算什么呢?
为什么,这份回应来的这么晚?
蜜已熬成了蜡,那颗疲惫的心,再也回不到从前。
但凡早一天,但凡早一天……
“是我懦弱,”他一遍遍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