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么看!老子也就是好心提醒一下,别不识好歹。”
“嗨呀,郑凡你可得小心点,等会儿给人家惹急了,别到时候你也跟陈园园她们一样。”
为首的那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郑凡。
他闻言怪笑出声:“我看她啊,不是家里有关系,就是身世背景不干净,不然能到这儿来。之前还能被折腾成那副惨样?”
郑凡身旁一人重重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那现在就是傍上大腿了,然后才能耀武扬威!”
“谁知道她那成绩又是怎么来的呢?
仿佛被某个心照不宣的念头击中,他们的神情瞬间扭曲,齐刷刷地露出了令人作呕的猥琐表情。
吴月看不下去,愤然道:“你们别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她生性内敛,声音越说越轻,方才的气势也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郑凡见这个平时毫无存在感、如同小透明的班长竟敢反驳自己,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他“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打算教训吴月一番。
“好你个吴月,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有人罩了,忘了自己从前被人当狗玩的日子了?”
吴月被他吓得一颤,后退几步。
忽然一只手臂如壁垒般,骤然拦入了他们之间。
“将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视作狗,这种认知错位本身,本身就符合某些精神疾病的症状。我真诚地建议你,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最好去医院做个专业的筛查。”
花满衣言辞恳切,仿佛句句发自肺腑,可那双眼睛却像蒙了一层薄冰,冷得刺骨。
透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
“花满衣,你以为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地方,你就别再想出去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现在一副故作清高的样子,天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以后也只会“委屈”你跟我们一起发烂发臭!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乖乖地烂在这摊泥里,臭得跟我们一模一样!”
郑凡越说越是亢奋,言辞间已带上了明显的癫狂,那双瞪大的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一片寂静。
笃笃——
“花满衣同学在吗,我们现在要过去彩排了。”
花满衣偏过头向学生会的人示意:“就来,麻烦了。”
她拉住吴月转身欲走,忽又停下,回身对郑凡嫣然一笑,温声细语道:
“好啊,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最后,是我与你们一同深陷泥潭。还是你,先一步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最后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彻底地烂掉。”
随后径直离开。
当一个人看到曾经被自己取乐的对象,如今取得了他们永远都得不到的成就,内心的不平衡往往会驱使他们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来攻击对方,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自己的失败感。
如此可悲。
操场上,吴月一边抹泪,声音因激动而哽咽:“花满衣……你刚才真的太帅了!谢谢你,我当时真的快怕死了……”
她紧紧抓住花满衣的手,语气突然变得斩钉截铁,“那些人的烂话你一个字都不要听!你的路在前方,在那么亮、那么远的地方,他们只配待在原地!你的未来一定是星辰大海,和我们不一样的。”
花满衣内心触动,回握住吴月的手,安慰她:“放心吧,我从不觉得他们能影响我半分。你也要彻底改变,终结那种任人拿捏的日子。期待我们真正在顶峰相见的那一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