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笔趣阁>她的字,我的戏 > 镜中舞台 话剧与现实的和鸣(第1页)

镜中舞台 话剧与现实的和鸣(第1页)

林夕提议去看话剧,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午后。

我们窝在酒店的沙发里,窗外雨声淅沥,房间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她翻看着手机上的城市文艺活动指南,忽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我:

“小剧场有个新排的话剧,叫《寂静的回响》,口碑好像很不错。讲的是两个女人在战争废墟里相遇、相互救赎的故事……听起来有点像……”她顿了顿,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我知道她指的是《星墟》,或者说,是我们。

我的心微微一动。话剧。封闭的空间,昏暗的灯光,聚焦的舞台……听起来,似乎比电影院或者音乐会,更容易让我接受。

“……人多吗?”我还是习惯性地先确认最担心的问题。

“小剧场,座位不多。我让芳姐订最后排角落的位置,灯光很暗,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她显然早已考虑周全,语气带着安抚,“而且,我们可以等开场熄灯后再进去,结束前就离开。”

她总是这样,将一切可能引发我焦虑的细节都提前处理好,像在为我铺设一条铺满柔软垫子的路。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底那点犹豫很快被一种想要与她共享更多体验的渴望所取代。我点了点头:“好。”

为了这次“约会”,我暗自准备了很久。我穿上了那条湖水蓝的连衣裙,外面搭了林夕送我的那件“晚霞色”针织开衫。甚至鼓起勇气,用了一次林夕留在洗手间的、带着细微闪片的定型喷雾,让头发看起来不那么毛躁。

林夕看到我时,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掠过惊艳,她走上前,帮我理了理其实并不需要整理的衣领,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锁骨,带来一阵微小的战栗。

“很好看。”她低声说,目光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们按照计划,在话剧开场、灯光熄灭后才悄然入场,摸黑找到最后排角落的位置。果然如她所说,视野虽然有些偏,但足够隐蔽,前方是沉浸在剧情中的观众模糊的背影,无人留意到我们的存在。

舞台的灯光亮起,布景是战火摧残后残破的图书馆,散落的书籍和倒塌的书架构成了一片知识的废墟。两个穿着破旧、面容憔悴的女人在此相遇。

话剧的节奏缓慢而富有张力,台词精炼,充满了隐喻。她们在废墟中寻找残存的书籍,分享有限的食物,用回忆和幻想构筑抵御现实残酷的堡垒。她们争吵,她们和解,她们在寂静的深夜里,依靠着彼此的体温,倾听对方心跳的回响。

其中一个女人,敏感、脆弱,内心深处藏着巨大的创伤和恐惧,像一只受惊的鸟,对外界充满警惕。另一个女人,则看似冷静坚强,用理性和行动支撑着彼此,但她的眼底,同样深藏着无法言说的孤独与疲惫。

我看着舞台上那两个相互依偎、在绝望中寻找微光的灵魂,心脏被一种奇异的情感紧紧攫住。

太像了。

那种在废墟中相遇的宿命感,那种小心翼翼的靠近,那种用沉默和理解构筑的沟通桥梁,那种一个退缩一个向前牵引的动态……无一不让我看到我和林夕的影子。

尤其是当那个脆弱的女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炮火声(音效做得极其逼真)而惊恐地蜷缩起来,另一个女人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她,在她耳边一遍遍低语“别怕,我在这里”时……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舞台上那紧紧相拥的身影,与记忆中无数个林夕拥抱我、安抚我的画面,重重叠合。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我感觉到林夕的手,在黑暗中悄然覆盖上了我的手背。她的指尖微凉,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她没有看我,目光依然专注地盯着舞台,但她的拇指,在我的手背上,极其轻柔地摩挲着,像在无声地重复着那句台词——“别怕,我在这里。”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指,用力地,仿佛那是溺水者唯一的浮木。

话剧的结局并非大团圆。战争仍在继续,废墟依旧。但两个女人决定一起离开,走向未知的、可能同样充满危险的远方。最后一幕,是她们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却坚定地,走向舞台深处那束象征着微茫希望的追光。

幕布缓缓合拢。

掌声雷动。

灯光还未亮起,林夕便拉着我,迅速而安静地离开了剧场,如同我们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

走出剧场,雨已经停了。夜晚的空气湿润清新,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街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们牵着手,默默走在雨后寂静的街道上,谁都没有先开口。话剧带来的震撼和共鸣,还在胸腔里激烈地回荡着。

走了很长一段路,林夕才轻声打破沉默:“你觉得……她们最后,会找到安全的地方吗?”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