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舟抬起眼,轻轻一笑。
“也许吧。
也许每个人听的都只
“你还记得那年傅老师带我们看过的那届肖赛吗?”
江临舟忽然开口。
陈雨薇抬起头,笑了笑。
“记得。那时候他拉着我们看的。”
“嗯,”江临舟点头,
“那场比赛有个选手弹《雨滴前奏曲》,中段的时候哭了。”
陈雨薇也想起了那一幕,
“我记得。她一边弹一边流泪,整个厅都安静了。”
“是啊。”江临舟轻声道,
“那时候我还不懂,只觉得奇怪。
傅老师没说什么,也没换台,
只是安静地看完,
然后坐在那里,很久。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
“后来他只是轻声说了句:‘很好。
就那两个字。”
陈雨薇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那时候不明白,”江临舟继续说,
“现在想想,也许他不是在夸那个女孩弹得好,
只是明白那种情绪。
那种不是悲伤,也不是煽情的东西。。。。。。
更像是一种挣扎之后的松开。
一种人和自己和解的时刻。”
他抬起目光,望向窗外,
“有时候听到那种音乐,
你会突然想到一些早已忘了的人,
或者自己很久以前的样子,
就像在雾里看见什么东西慢慢亮起来。
不是痛,也不是哭,
只是心里忽然腾出一块空
像风吹过。”
陈雨薇笑了笑,
“那只是你理解的意思吧。”
江临舟看着她,神情淡然,
“嗯,你已经懂我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