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又慌忙摆手,
“不是!平时还好………………
就是一有人在旁边,我就有些。”
她顿了顿,又低声笑笑:
“这次集训的时候也是,
一到老师那边评课,我就开始抖。”
周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
“其实我在集训那几天,弹得都不太好。”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琴弦的余音盖过去。
“老师一坐在前面我就慌,
脑子一空,连手放哪都忘了。
有一次连起头的音都按错。
她低头笑了笑,
那笑里带着一点自嘲,
“看其他一起的那些人都弹得特别稳,
一个个好像天生就该站在那种地方。
我不是那种人。”
她顿了顿,指尖在琴弦上来回拨了两下,
声音干净,却有点轻微的颤。
“他们很多都是童子功,
很早就开始上大师课,
我比他们晚很多才开始学。
有时候练同样的段落,
他们一遍就过,我得改一整天。
江临舟看着她,
没有立刻安慰,也没有插话。
他能感受到那种沮丧。
那是被天赋与时间同时逼到角落的感觉,
一种明知自己已经拼尽全力,
却依然追不上的窒息。
音乐就是这样残酷。
他心里明白
有的人,确实赢在起跑线上。
三岁摸琴,十岁登台,
他们从未经历过“起步晚”的焦虑。
对比之下,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
他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抬起目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