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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反反毒液战衣（第2页）

代价是??永久性损伤。

“布鲁斯！停下！”彼得惊恐地抬头，看见蝙蝠侠的装甲缝隙中渗出黑色液体，那是他的血液已经开始碳化。“你会死的！”

“我已经死了无数次。”蝙蝠侠平静地说，手指按下最终确认键。

信号发射。

那一刻，整个太阳系仿佛静止了一秒。

遥远的柯伊伯带边缘，一座漂浮在真空中的巨型结构微微震动。那是反毒液母巢，也是高维入侵者的前哨站。它的表面原本流动着无尽黑暗，可在接收到那段来自地球的信号后，竟开始脱落、崩解。

因为信号中包含的不只是攻击代码，还有记忆??布鲁斯?韦恩的一生。

幼年父母倒在巷口的血泊中；少年时期穿越五大洲学习格斗与心理战术；成为蝙蝠侠后的每一次战斗、每一次失败、每一次选择饶恕而非杀戮；他对哥谭的执念，对正义的理解，对人类可能性的坚信……

这段信息太过“异常”。在纯粹理性的高维文明看来，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持，本身就是一种病毒。

母巢内部响起低频哀鸣，继而转化为自毁预警。

“它……在退却？”康纳斯教授盯着南兄弟岛的监测屏，难以置信地摇头，“不，不是退却……是崩溃！整个反毒液网络正在自我清除！”

纽约街头，那些由灰烬重组的怪物纷纷跪倒在地，身体化作细沙随风消散。东河中的黑色母体发出最后一声咆哮，随即塌陷成一片平静水面，映照出久违的星空。

高空中的黑影缓缓后退，裂缝逐渐闭合。但在消失前，它最后一次开口：

“你赢了一次……但熵终将胜利。我会归来，带着更完美的腐化形式。”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帝国大厦顶端。

蝙蝠侠单膝跪地，头盔碎裂，露出苍白如纸的脸庞。他的呼吸微弱，瞳孔收缩，体温已降至接近冰点。彼得第一个冲上来扶住他，手指颤抖地探向颈动脉。

“他还活着！”少年哽咽，“但他……他的心跳越来越慢了……”

“让我来。”斯特兰奇破空而至，双手结印，一团柔和绿光包裹住蝙蝠侠全身。然而几秒后，他脸色骤变。

“他的神经系统……大部分已经坏死。不仅是这次手术和反写协议的后果，还包括多年来的超负荷运作。他早就不是正常人类的身体构造了，更像是……一台以血肉驱动的机器。”

“能救吗？”托尼降落身旁，摘下头盔，神情罕见地凝重。

“我不知道。”斯特兰奇低声说，“也许医学救不了他，但魔法……或许可以试试。”

他取出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古老戒指??时间之父阿加莫托的遗物。

“我要尝试逆转他过去七十二小时的时间流，但这有风险。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让他陷入永恒的时间循环，或者彻底抹除他的存在。”

“那就做吧。”彼得坚定地说，“他为我们所有人挡下了末日。哪怕只剩一丝希望，我们也得拉他回来。”

斯特兰奇点头，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空气中浮现出层层叠叠的光环，围绕蝙蝠侠缓缓旋转。光芒越来越强，直至吞没一切。

而在意识深处，布鲁斯感觉自己坠入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两侧墙壁布满影像：他站在父母墓前发誓复仇；他第一次穿上蝙蝠战衣跃入雨夜；他与超人对决，只为守护原则；他在孤独中训练一代又一代继承者……

“你还记得为什么开始吗？”一个声音问。

他停下脚步，看见年轻的自己站在尽头，穿着未破损的战衣，眼神尚未被岁月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