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在监护病房里那个被他演得晕头转向的理事官,完全拒绝承认了这个事实。
看着竹取无尘那副“我演得很好肯定是你看错了”的坚持表情,洛洛溪————
洛洛溪无语,洛洛溪拿出电话,洛洛溪在对方满意的目光中开始点单。
半晌,竹取无尘已经走下床,在房间中稍微地活动了一下这几日久病后带着些僵硬的肌肉,再眼看着洛洛溪从门口接过来了好几份明显过分精致的食盒。
青年看着那人一份又一份地从盒子里拿出食物,挑了下眉。
蟹肉百合山药泥,松茸海鲜汤,冬瓜鲍鱼薄芡煮,鲑鱼子茶泡饭,盐烧喉黑鱼配淡酢橘,寿喜烧配黑松露,白身鱼茶碗蒸。
甜品是点缀着金箔的巧克力慕斯。
我嘞个高级料理啊。
他顺手拿过一边的小票,上面写的金额足足顶得上他当公安时两个月的工资。
“你……”竹取无尘咋舌,“你这也太……”
太奢侈了吧!还是说这年头洛洛溪干的工作很赚钱啊?
等等……职业?
他侧过头,明显察觉到了不对,问道:“心理咨询师?”
洛洛溪移开了目光,带着些许的心虚:“嗯……是个幌子。”
“所以,”竹取无尘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实际上?”
洛洛溪明显更心虚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餐具边缘,视线飘向窗外:“……地下诊所。”
青年了然地接过对方推过来的茶泡饭。
他就说这孩子自己心理问题都这么严重了!怎么还能跑去开心理咨询室的!他自己都需要心理咨询吧!
这孩子觉得他希望他可以过一点『不那么危险的生活』,所以一直没告诉他。
结果合着是他们俩都在灰色地带蹦得欢快得不行啊。
“好了,”竹取无尘弯了弯眉眼,“心虚什么?条子又不来抓你,现在条子要来抓也是抓我。”
他怎么觉着这话说起来这么地狱呢。
洛洛溪坐在了竹取无尘对面,闻言,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紧。他估算着对面人的处境,又看着那个刺眼的黑色颈环,一种混合着无力、担忧和长久隐藏起来的焦灼,又再一次压过了心里的冷静。
“我看到你回来的时候拿着的东西,我就猜到了,”他开口,声音发涩,“我劝不住你,我知道。”
“所以…你要是要回去的话,我能不能知道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所有。”
青年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又转眼看向对面人的红瞳,良久,他轻轻一笑,颔首道:“好,我知道了。”
“我把我能说的,全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