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尘笑:“放心。”
再低头看看自己纸条上的题目:如果你的同伴突然陷入昏迷,原因不清,怎么办?
怎么办?
他又没有过同伴,要不先扇一下看看能不能醒过来呢?
唔,想来不会是这么暴力的答案。
不过现在他倒是有同伴了。沈沧澜当然算是。
如果是沈沧澜陷入昏迷……
那应先考虑情景。室内或是室外。再考虑周围环境,有无魔物……
这样一想,李曜尘的心里反而有了方向。
沈沧澜看看李曜尘,再看看秦纯和沈观棋。
他知道秦纯喜欢花草,平时和他走在路上,遇到的花花草草秦纯基本上都能叫出名字来,这个题目应该难不倒他。
沈观棋就更不用说了。兽医也是医,也得配药,虽说兽用药的药性猛了点,但显然沈观棋已经进入到了管你是人是畜,狠起来连自己都吃兽药的层次,这题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沈沧澜对草药倒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看见李曜尘三人都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再抓抓后脑的头发。
进了药园子后,风景倒是不错。
天青水美,花草丰茂。放眼望去,是无尽的灵草灵植,色彩奇异。
四个人外加一只肥硕的松鼠,边走边聊。
抱着一种说不定瞎猫撞上死耗子的侥幸心态,沈沧澜把沿途遇到的能清心降火的草药全摘了。
绒绒蹲在他肩膀上叹气。
沈沧澜睨它一眼:“你有什么高见么?”
“不敢有。”绒绒说:“说了,怕小道士你丢人。”
沈沧澜:“……”
一毛绒小耗子还挺会损人。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没摘对也不会有什么惩罚,就当来逛街了。
绒绒很得寸进尺地从沈沧澜肩膀上爬到了沈沧澜的头顶上,蹲在上面一边洗脸一边问他:“小道士,你找到地宫,了吗?”
“找到了。”
一说起这个沈沧澜可就不困了,他挺胸抬头,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在地宫的经历全都告诉了绒绒。
绒绒并不算一个很好的听众,它有些坐不住,一会儿从沈沧澜的左肩膀上跳到另一个肩膀上,一会儿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松果吃了,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沈沧澜的热情。
他正说到自己和魔物激战的时候,绒绒突然歪了歪头:“咦。”
沈沧澜被打断,略有些不爽:“怎么了?”
绒绒道:“你好像,走错路了,小道士。”
沈沧澜问:“啊?什么意思?”
绒绒说话很慢,且表达能力十分不强。沈沧澜和李曜尘头凑着头听它说了半天,又是找了个本子画地图,又是连蒙带猜的,终于明白过来绒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