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没好气道:“真没用,几句话就给骗死了,比夏若还没用!”
龙渊深知自己不能碰初弦的血液,但却不知道初弦如此疯狂,竟不怕死的要与他同归于尽。
龙渊看着自己许久未愈合的心口,紧急召唤月溯。
月溯身上的伤口也是一览无余,他忍痛行礼,但还是被龙渊一脚踹了飞出去,气急败坏,嗔怪道:“没用的东西,几个破神将都杀不了,我要你何用!”
月溯也不吞声忍气,反讽道:“要不你也被几十个人围攻试试?”
闻言,龙渊又踹了他一脚,“我能和你一样吗!要是我的真身解开封印,我何至于此?一块破红玉都拿不到,怎么不和秋月夜一起死算了!”
“好啊,死就死,看我死了谁替你做事!”
月溯站起身就要回斗元场,被龙渊的剑挡住了去路,他妥协道:“只要你好好干,别说紫桦林了,整个斗元场都是你的。”
月溯皮笑肉不笑,道:“您早这么说就好了。”
回到斗元场,他直奔初弦。
风域先前一步挡住了月溯。
风域虽说是剑,但跟着初弦许久,早就生出了灵气,不用初弦命令,遇到危险时也会立马出击。
西达阿那边的异虫凶兽杀得差不多赶了过来,见初弦浑身是血,就要掏出回心丸时被初弦止住,他摇了摇头,道:“留给其他神将吧。”
承安疑惑,生气道:“为何不吃,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吗?”
初弦突然用类似锁魂金的绳子圈住了承安,让承安动弹不得,随后用力推开承安,冲秋月白道:“把他带出斗元场!”
“哥哥你!”承安瞪着他。
秋月白犹豫不决,初弦又冲她道:“愣着干什么,快啊!”
秋月白只好扛起承安往大门跑去。
“放开我!”承安扭着身挣扎,喝道:“初弦你想干什么!我不允许你死,我不允许!”说完眼尾泛红,泪水如点点雨珠般落下。
初弦看着他泛着泪花的眼睛,自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全名。初弦道:“承安,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声音很小,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见。
“我已经等过你三百年了,你现在还要我继续等一辈子吗!”承安一直喊着,可他一直等不到初弦的回应。
承安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快到万丈高的大门了都不往他那看一眼。
西达阿一头雾水:“你这是何意啊?”
初弦道:“能杀死龙渊的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是能不让承安知道的啊?”西达阿头一次这么焦急。
初弦勉强挤出一个笑,好像试图不让气氛如此的低沉,他道:“要用我全身的血去侵蚀龙渊。”
“我坚决不同意!”西达阿背过身道,“你怎么知道只有这个办法呢?万一是别人骗了你怎么办?就算是这样,也肯定还有其他办法,不用杀了他也可以,我们把他关住,对,只要把他关住就好了,所以……”
“没用的。”初弦垂着头道,“月夜已经把神识给我了。”
西达阿转过身,伸出双手搭在他臂膀上,她眼眶泛红,泪水挂在眶上,又不信的问了一遍:“真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平时辨别能力极强,果断决绝的她,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同一个问题。
初弦沉默许久,抬起清澈的眼眸,眼神是如此的坚定,像是谁都无法撼动他,他拔出手上的戒指交于西达阿,笑得灿烂,道:“月夜说了,我不一定会死。我肯定可以修复成功的,只是又要拜托您了。”
西达阿握紧了戒指,她知道这戒指是他自己用妖骨刻成的戒指,还有一枚在承安那,她擦去了眼泪,酸涩道:“孩子,你尽管说,越多越好……”
“麻烦您将这戒指交于承安,让他埋在伢林山山腰处,那里有一大片的山茶林,是我和他相遇的地方。也请您转告承安,让他再等等我。”
就算是三百年,三千年,还是三万年,他相信,承安一定会等他的。
初弦最后又交代几句:“事发之前,得驱散斗元场内所有的神将,您得尽快将所有的神将离开斗元场。要争取时间,如果龙渊的伤口完全愈合的话,我怕难以彻底的侵蚀他。”
西达阿身负重任,点头道:“好,我尽快。”
随后,西达阿飞在空中,高举令牌:“所有神将即刻离开斗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