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选的话,她可能此生都不愿踏足。”
他的声音很小淹没在汽笛声中,但心细的沈卿含还是听清了。
“为什么?”她问。
宁淼语气沉重解释说:“因为一些无法释怀的往事,沈小姐只要记得她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就好了。”
沈卿含知道即使自己追问他也不会透露半点故而没在坚持。
有些事若是她们不愿意说,你如何逼问都得不到想要答案,不如顺其自然也免得自己钻牛角尖撞的头破血流。
许时笙回到庄园时已是深夜,月亮又圆又亮,她就坐在月下的长椅上说不出的寂寥,像暗夜中的困兽。沈卿含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了她许久,沸水在壶中咕嘟嘟沸腾,水壶震动一阵后归于平寂,她倒出一杯热水挪动酸麻的双腿走到她身旁坐下。
“怎么不进去?”她的嗓音被晚风沁润的很温柔。
“想吹吹风。”她接过水杯,垂眸盯着冒着蒸腾白起的热水无声喟叹,冰冷僵硬的手指逐渐回温。
冷风吹过拂乱了长发,二人侧头视线交融,望着彼此眼中的自己。许时笙眉宇间满是散不去的疲惫,沈卿含伸手替她拢紧外套,声音又轻又柔。
“还是第一次见你穿成这样,还挺惊艳。”
“美吗?”许时笙眉梢上调黑瞳深邃勾人。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叫你什么吗?妖孽,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完美契合。”
许时笙勾起唇角,眉宇见的疲惫散去不少。
“谢谢夸奖。”
“……”
这一晚她们在月下坐了很久,有话题就聊,没有话题就安静的坐着看看漫天银河,后面沈卿含靠着许时笙肩膀睡熟了。许时笙捋捋她被风吹乱得长发将人抱回卧室,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看她许久才悄然离开。
回到房间冲了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窗外得天已擦亮雾蒙蒙的看着就寒气逼人。捏捏隐隐作痛的眉心走下楼,宁沐早已候在楼下,许时笙扣上衣帽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窝进后座小憩。宁沐从后视镜观察她无奈开口。
“又一夜没睡?”
“嗯。”
“不然今天别去了,总这样熬着身体承受不住。。”
“每周周二和周五是他们走货的日子,不能错过。”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他们走货和储存货物的地点。”
许时笙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条给他,宁沐眉梢微挑展开纸条,上面歪歪曲曲写着一串地址。
“这是?”
“交货地点,具体时间不详,所以我们要过去那等。”
“好。”
车子驶离庄园带着小镇清晨浓重的露水,沈卿含是被段蕾的大嗓门吵醒的,拉开门就见这疯女人穿着睡袍在疯狂找她。
“喂喂喂,你干嘛!”
转身看到站在许时笙卧室门口的沈卿含,段蕾瞬间炸毛,指着她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东扯扯西扯扯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冲着房门气沉丹田:“许时。。。唔。”
沈卿含抬手捂住这疯女人的嘴,段蕾瞪大她的卡姿兰大眼睛愤怒的支支吾吾表达对她的极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