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就忘了吧,没关系,他拥有季晩的现在就可以!
自己把自己哄好了的虞秋,双手叉腰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对了,地毯也是从他家搬过来的,是手工缝制的波西米亚风,繁复的色彩斑块铺在地面,顿时让季晩家被色彩病毒入侵的地方又多了几分。
玄关的位置也被新装了几个小的收纳柜,里面零零星星的放着一些小鱼日常会用的装饰品,甚至还挂了一排新的雨伞。
季晩没想到人鱼会有这么多种颜色不同的伞。
“因为幻想种对雨天很敏感嘛,而且海市又经常下雨。”
所以他家里有很多把伞,各种颜色和花纹都有,大多数都是半透明的,他还喜欢根据天气换伞。
不光是雨伞,他家里有太多彩色的小玩意儿,好像人鱼天生就知道该怎么装扮自己的巢穴。
“我还带了换洗的四件套,你家的床和我家是一个尺寸。你那个四件套全棉麻的,我睡着不舒服。”
其实如果放在以前他还能容忍,但是和季晩度过了那漫长的一周之后,感觉只要躺在那床上有一点点不舒服的地方,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绝对不是他太敏。感!
季晩挑的四件套跟黑白灰渐变色似的,全是冷色调,虞秋先给主卧添了两盏手工玻璃做的床头灯,然后是脚边的小猫地毯,最后床上四件套也换成了棉线流苏包边的十字棱纹格套装,又软又好看。
再丢几个娃娃,往床上放一个仿真面包吐司的超软床垫靠背,冷冷清清的卧室仅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变成了虞秋版人鱼小窝。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季晩突然端了两个马克杯过来问他:“这些珍珠要做装饰品吗?”
好不容易塞进大脑深处的某些记忆再次冲进脑海,小鱼的脸瞬间升温,赶紧双手推着两杯珍珠塞回季晩怀里。
“这种东西放柜子里就好!别拿出来!”
季晩似乎觉得他有些反应过度:“珍珠的数量很多,不能用来做工艺品吗?”
虞秋羞愤欲绝,他要怎么和季晩解释,人鱼自己流出来的珍珠是带有气味的,而气味又是记忆的钥匙。
他要是把这东西做成工艺品,每次摸一摸看一看,脑子里全是这些珍珠生产过程的记忆,尤其是那几颗粉色珍珠!
把东西塞回季晩怀里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了碰那几个大珍珠,虞秋一下就觉得腰都软了。
尤其是季晩还嗯了一声,把杯子捞回去之前还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权当安抚:“那你乖乖收拾卧室,我等会儿再过来看看能有什么帮忙的。”
虞秋现在对乖这个词有点过敏。
比如前几天经常听到的那几句,“你乖一点,我带你去厕所,不会漏出来的。”“乖一点,能吃下的。”“乖,马上就好了。”“乖,不要躺着了,坐起来试试。”
乖你个大头鬼啊!
有过性生活之后是不太一样,三两句虞秋就觉得有点受不了,但季晩今天晚上明显是打算和他走温情路线,这个时候的扑上去兽性大发是不是显得他特别不矜持?
明明就是季晩把他搞成现在这样的!碰一下腰也不行了,听到某些关键词也不行了,可他就是很年轻,火气很重怎么办嘛?
闷头倒在床上,拿着枕巾把脑袋捂住,滚来滚去的人鱼卷很快又被人捞了起来。
“怎么又发小脾气,我惹你了?”
季晩现在察言观色能力满分,之前看人鱼抱着那个鱼缸的时候就有些不开心,但和现在好像又不太一样,果不其然,卷筒被子里露出一张遍布春色的脸蛋。
“季晩……”
人鱼小声的蠕动着往她怀里钻:“你今晚,睡客房吗?”
说着还特意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伸出来勾住季晩的脖子,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仰头看着她。
“求婚第一晚,刚戴了戒指就要分房睡?”
空气中传来一声很轻的笑,人鱼很快被捂住眼睛,嘴角也被吻了一下。
淡淡的水声与香薰蜡烛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温度渐渐上升。
就在虞秋浑身发热,主动张开嘴想更深的回忆一下之前几天练习的接吻成果时,纠缠他的舌头又抽走了。
刚品出点味道就被迫停止的小鱼,愤怒的准备瞪一眼季晩,结果一只手很快向下。
“我看一下恢复好没有。”
面团被揉了揉,然后之前划过口腔上颚的手指,检查了另一处远远相对的位置。
虞秋的脊背瞬间绷紧了,季晩显然不是意思一下,而是真的在仔仔细细的检查。
他忍不住发出了一点气音,突然有些慌乱的用牙齿咬住了季晩左手的手指:“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