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师是咒术师的对立面,可五条悟的强大无人不知,真的会有蠢货这么不自量力吗?
“大概是因为我出生就被挂上了一亿的悬赏金?”五条悟又补充道,“不过我更倾向于他们本来就想除掉我。”
“因为我的降生终止了他们来之不易的春天,所以才对我怀恨在心吧。”五条悟满不在意地耸耸肩,随即又换上那副气死人的嚣张口吻:
“现在看来确实没说错,我的存在让他们都不敢冒头了哈哈,就连追杀我也只敢躲躲藏藏,真是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强呢。”
终止了他们的春天?
雾岛椿心一动,好奇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据说我没诞生前,咒灵逐年越发活跃,诅咒师也讴歌着自由,然后强大的我诞生了,他们就只能灰溜溜地爬回阴暗的蟑螂窝了!”
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身上总是洋溢着青春和自信的气息。
很阳光,很温暖。椿希望,他可以一直如此,一直肆意,一直赢下去。
“这么说,很多人都因为悟的诞生而获救了,好厉害。”
在接触咒术界之前,雾岛椿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有人,自从诞生,就一直在拯救他人。而世人的赞扬、掌声还有鲜花,却被一道无形的“账”严严实实地隔绝在外。
“……获救吗?”然而一向喜爱被夸的五条悟在听到她无比夸张的赞扬后,只是喃喃道,“或许吧。”
“很多事,并不是非要一些复杂的理由,只需要遵从本心。所以,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开心。”
他突然停下脚步,弯着腰凑近,朝雾岛椿的方向伸出手指,缓慢靠近,最后隔着一层无下限,停在了她的胸口前。
椿不明所以,懵懂地看着他。
他说:“所以,椿,无论你未来想做什么,首先要过问的,就是自己的心。”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谈起如此富有“哲学”的话题,她只是下意识就想问:“你当咒术师,开心吗?”
五条悟歪着头,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她,“当然,我可不喜欢强迫自己。”
他收回了手,蓝色的眼睛里盛着理所当然的快乐。
雾岛椿明白。
五条悟不需要所谓的鲜花与掌声。他活着的每一瞬间,他那任性又张扬的自我,就是对他自己最好的加冕。
可她就是心有不甘,她就是觉得付出必须得到对等的回报。
所以,即便她手中的鲜花只有一朵,她的掌声弱小到随随便便就会被淹没在人群中,她也依旧想要给他送上。
“哦对了,一直没对你说,其实椿也很棒哦,明明前不久还是普通人,现在已经祓除了很多咒灵,帮助了很多人。”五条悟下意识伸出手,却停在了她的头顶。
他低头问:“可以摸吗?”
雾岛椿瞳孔一缩,她知道,是因为之前她躲过一次,所以他现在才会小心翼翼地问。
明明,明明只是想奖励她而已,想摸就摸啊。
她想要张嘴说可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都是因为她,如果那次她不躲,悟现在就会直接摸了。
可是,当时的她好狼狈,刘海也湿漉漉的。
五条悟见她久久没回话,正想要收回手,却被猛地一抓。
眼前的少女像是豁出去一般,迅速地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脑袋上,她甚至还垫起脚后跟,紧闭着眼睛,脑袋一晃一晃的,在他手上猛蹭。
“噗——哈哈,椿这样,好像小狗狗。”
雾岛椿听见这话,一整个晴天霹雳,她第一时间反驳,“你才像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