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蚌娘娘保佑我们一家平安顺遂。”
“我一定会金榜题名的,一定会。”
人群中不断传来各种许愿声,温溪云跟着谢挽州穿梭其中。
“蚌娘娘保佑,我们这一定要风调雨顺啊,我听说临长那边已经大旱三年了,如今寸草不生,日子都没法过了!”
谢挽州在那人面前缓缓停下脚步:“老人家,你方才说哪里寸草不生?”
那老人看上去有了些年纪,眼珠已经浑浊不清,闻言满面愁容:“就是南边的临长县,好端端的旱了三年,听说已经饿死不少人了。”
温溪云诧异道:“怎么会这样,朝廷不管吗?”
“当今圣上……”老人欲言又止,“唉,不提也罢……”
“你竟然不知道?”薛廷适时插进来,“宁朝如今的皇帝已经荒废朝野许多年了。”
温溪云摇摇头,他上一世从未来过凡世,对这里的事一点也不了解。
“你确定甘城的秘境下月初一才开启?”谢挽州突然对着薛廷问。
后者点了点头:“手稿上是这么写的。”
谢挽州略一沉思,当即立断道:“我们先去临长县。”
他这么说,想必定是临长县有什么宝物,薛廷没什么意见,横竖他去哪里都无所谓。
他们在客栈并没有什么行李,主要就是温溪云的储物戒还有那只玄鸦,薛廷本想休息一晚之后再动身,但谢挽州执意现在就走,温溪云自然是无条件遵循谢挽州想法的,也同意连夜出发。
薛廷不是剑修,没办法御剑而行,但他有一个法器,变大后是一架飞舟。
“要不要乘我的飞舟?”薛廷笑着问,“应当比站在剑上要舒服些。”
温溪云是有点犹豫的,倒不是因为他觉得站在剑上不舒服,而是谢挽州说过让他不要贴上来,可两个人一起御剑的话,总归会触碰到的。
但抛弃谢挽州和旁人共乘……温溪云迟疑一瞬就拒绝了:“不用了,我和师兄一起御剑就好,多谢你的好意。”
“不过你可以带着鸦鸦坐飞舟,它很聪明的,能陪着你。”
薛廷一点也没有被拒绝后的气馁,反而心中的征服欲越发旺盛。
温溪云面对谢挽州时乖得跟个小媳妇似的,在他面前就是疏离又客套,连叫只鸟都比叫他亲近。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象若是得手之后,温溪云会不会也在他面前露出那种听话又乖顺的神情,好像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全盘接受。
薛廷心里的那些肮脏想法,温溪云自然是一个也不知道的,他此刻上了谢挽州的剑,却极力后退,只站在剑的末端,跟谢挽州中间隔了一大片距离。
谢挽州皱眉:“你想摔下去吗?”
温溪云摇摇头,小声说:“你说过不想让我碰你。”
“随你,你若是想摔下去便站在那,我绝不救你。”
他这么说了,温溪云才小幅度朝前挪了两步,但依然与谢挽州保持着一截距离。
而后剑一刹那间加速,温溪云被连带着踉跄一步,险些就要摔下去,幸好抓住了谢挽州的手。
他被这一下给吓到了,心跳扑通扑通的,像要跃出胸膛似的,也顾不得谢挽州说过的那些话了。
“师兄……我可以站在你旁边吗?”温溪云惨白着一张脸,仰头小心征求谢挽州的意见,见对方不置可否,便大着胆子抓住了他侧腰的衣衫。
没有直接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
他从侧腰开始慢慢试探,一点点往前蹭,仿佛是在用手指丈量谢挽州的腰,直到完全把谢挽州环抱住,对方都没有出声阻拦。
温溪云在心中暗自庆幸,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一抬眼却同谢挽州垂下来的目光对视上了。
恐怕对方已经将他的全部动作都看在眼里,还没等温溪云讪讪地收回环抱的手,谢挽州就冷淡道:“抱紧。”
随即剑飞得更快,风呼啸着从耳边穿过,但都被谢挽州挡住了,温溪云贴在他怀里,就好像是躲进了只属于自己的保护圈,无论外面刮风还是下雨,只要在谢挽州怀中,他就是安全的。
温溪云心里顿时像蜜罐子打翻了似的那么甜,他还以为这一世的谢挽州变了很多呢,原来还是和前世一样面冷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