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莫里斯愣在原地。等他回过神,“柯芮”己经走远了,但她刚才的语气。。。分明是林幽才会有的温柔。
夜幕降临,小队准备出发侦查。莫里斯最后一次尝试他的“测试”——他走到“林幽”面前,突然用鄂温克语说了一句“我爱你”。
林幽教过他这个短语,说这是她祖母使用的语言。真正的林幽应该会感动得眼眶泛红。。。
“林幽”眨了眨电子眼:“语法错误。鄂温克语的宾语应该在。。。”
莫里斯如遭雷击。就在这时,警报声响起,远处沙丘上,七个白无垢身影再次出现,这次她们手捧铜镜碎片,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
“行动提前!”许沉大喊,“所有人上车!”
混乱中,莫里斯看到长着柯芮脸的林幽落在后面。他冲过去想拉她,却听到她用林幽的声音低语:“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那个‘我’。”
“什么?”莫里斯没听清。
“没什么。”“林幽”——实则是柯芮——迅速换上专业表情,“走吧,你妻子在等你。”她指了指前面,真正的林幽(柯芮脸)己经上了车。
越野车在月色下驶向第一个封印点。途中,电台又自行启动,这次桑雅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替换即将完成。。。。。。第七个见证者必须。。。。。。”
洛天阳突然捂住胸口,星形印记灼烧般发亮:“不好!她们不是在重演仪式。。。是在准备新的替换!”
许沉猛踩刹车,所有人都看向远处沙丘。七个分身己经脱下了白无垢,每个都穿着现代服装——更恐怖的是,她们的脸正在变化,逐渐变成团队成员的模样。
其中一个,己经清晰可见是桑雅的脸。
“掉头!”许沉当机立断,“这不是侦查,这是陷阱!”
车队急速转向,但沙漠突然隆起,形成一道金色沙墙。沙粒在空中重组,变成无数细小的铜镜碎片,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芒。
“坐稳了!”许沉准备强行冲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长着柯芮脸的林幽突然跳下车,电子眼绽放出前所未有的金色光芒——那本该是林幽异瞳的颜色。
“不!”莫里斯想抓住她,却被陆沉舟的机械臂拦住。
“林幽”站在沙墙前,双手张开。电子眼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是漠河案件的画面,铜镜新娘被封印的瞬间。金色沙墙突然静止,然后如雨般落下。
“走!现在!”“林幽”回头大喊,声音却是柯芮的语调。
车队冲过沙墙缺口,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林幽”被七个分身影包围的画面。长着林幽脸的柯芮在车上剧烈颤抖,异色双瞳在电子眼的伪装下闪烁。
“调头!回去救她!”莫里斯抓着车门把手。
“不行!”许沉死死按住他,“这是她们的计划!相信她们!”
洛天阳的镇魂罗盘突然指向夜空:“看!”
北斗七星的位置,第七颗星异常明亮。星光下,沙丘上的八个身影——七个分身加上“林幽”——围成一圈,中间的铜镜悬浮旋转,映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景象。
莫里斯这才明白许沉的话。他转向长着林幽脸的“柯芮”,声音发抖:“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交换身体是为了。。。”
“为了在替换仪式中幸存。”“柯芮”轻声说,电子眼下是林幽的灵魂,“铜镜新娘只能替换原装货。”
电台最后一次响起,桑雅的声音与电子杂音混合:
“。。。。。。聪明的女孩们。。。。。。但第七个错误。。。。。。必须被纠正。。。。。。”
沙漠深处,传来一声非人的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