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上落下一只手。
顺着这只手向后看,竟是被牵连闯祸的侍者。
侍者有一双狭长的眼,微笑时不显,不笑时却充斥着一股攻击性,无端让人胆寒。
“先生,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
随即捂住他的嘴,硬拖着中年男人离开。
皮鞋底蹭着地面,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
余下的人面色各异,皆察觉到了一丝威胁。
那体型瘦弱的侍者,居然能把中年男人硬拖带走,普通人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根本算得上半个练家子了。
来者不善。
他们只能想到这个词。
大门被关上。
今天,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休想蒙混过关,全部要接受审查。
有人怒目而视:“白总,这是什么意思?”
白沉灯已经走到了台前。
手下人将一个大箱子放至他身边。
从里面随手取出一沓打印好的证据,白沉灯压抑着怒意,将手中的纸抛向半空。
纸片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着,竟忽的散开,避开了吃食饮品,随即飘摇落下,整个宴会厅仿佛下起了一场惨白的雪。
他冷声道:“这个意思,诸位可还满意?”
当即有人等不及纸片落下便抓在了手,连忙查看,只见上面竟然是一份调查报告。
“经核查,刘斛利用职权强迫受助者与其进行不正当交易,受害人数达二十人之多。”
“萧英韶赚取不正当钱财三百五十一万,命其亲属冒充受助者领取救助资金,致使五位病人因后续资金不足离世。”
“这……这些……”
有人声音颤抖,显然意识到了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
创始人,是钳制住了他们的命脉,要把他们这些吸血虫一举摘下!
羞愧的、沉默的、否认的、暴怒的脸在台下扭成一团,蝗虫一般挤过来。
他们伸着手,要探进箱子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罪证。更有甚者试图爬上台抓住白沉灯。
无数只手向着青年抓去。
青年没有丝毫畏惧。
在他眼里,有几个人身上不仅没有功德,反而沾上了冤孽煞气,那股混乱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当即在那只青筋毕露,沾满血泪的手上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