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手筋发酸,放下笔来休息时,却发现刚刚还在殿里的赵恻卿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如今这里只剩她跟守卫们。
正当王姈馝要起身去找人时,有侍女端着茶盏点心进来,送到王姈馝跟前,“王娘子请用。”
待到起身时侍女还不走,王姈馝正要问话,却发现侍女目光赤裸裸盯视着她,待她愣怔后,侍女才垂下眼帘,用极小的声音道:“郕王殿下问王娘子,可是不想待在宫中?若是不想留在陛下身边,他有法子可帮娘子出宫。”
哇,这就是手眼通天吗?郕王眼线?
王姈馝委婉点头,“真的吗?可陛下留我在殿里抄经,说要我抄完经书就会放我走。”
侍女道:“殿下说,入了宫,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娘子可要想好了。此一时,彼一时。”
王姈馝仔细回想,刚才赵恻卿说是要与她还完账才会放她离开,经书是经书的账,装病是装病的账,这好像一时半会也还不清啊。
不管了,她选择赖账。
“可保真?”王姈馝再次向侍女确认。
“千真万确。”
许是侍女在此逗留了许久,外面的禁军守卫开始从外边探头,“出什么事了,娘子可有吩咐?”
二人当即闭嘴,王姈馝答道:“无事,我让她给我再上些别的吃食,来点乌梅酱,这糕点可太干了。”
侍女从顺如流应下,然后从殿里退了出去。
等待是折磨的,王姈馝也不知赵承业会如何操作,会是把她从宫里掉包出去吗?那样赵恻卿会不会大发雷霆?
她撑着脸颊,有些出神,直到感觉到皮肤痒痒的,忽然醒神过来,就看到不知去哪儿的赵恻卿又从外面回来,他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且离她距离极近。
刚才那触碰她脸颊的就是他的手,王姈馝微微一惊,想后退却被拉住。
赵恻卿捏住了她的下巴,王姈馝眼神脆弱,盈盈如水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仿有贪欲,且有深意盯着她微张的娇红唇,“怎么不吃东西?还要孤喂你么?”
在莲花坞,王姈馝就被他拉到大腿上坐着,喂食了一顿。
现在赵恻卿好像还想再那么对她,王姈馝有些赧然的应对他透露出来的情欲,“我在等!”
“等……沾点乌梅酱,再吃……”
王姈馝对着殿外翘首以盼。
而赵恻卿在听见王姈馝说在等时,神色多了丝意外,正不觉莞尔,又听王姈馝说等的是乌梅,嘴角边的温和之意又冷却了不少。
好在赵承业没有辜负王姈馝的期盼,在赵恻卿松开她以后,王姈馝为了不让对方再对她动手动脚,于是随便抓起一块糕点,躲到一边吃起来。
就在她胃口打开,细嚼慢咽的时候,有宫人进来报信,对赵恻卿道:“陛下,郕王来了,有事要面见陛下。”
赵恻卿兴致不高,并不打算理会,直接拒绝,“不见。”
不曾想,赵承业就在外面,他的声音洪亮干脆,对殿里道:“王兄,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只好在外面说了。当年阿母在世时,与太后情同姐妹,你我也比其他兄弟感情深厚,太后临终时,你答应过她与阿母,会好生照拂我,今我有一事相求,王兄……”
王姈馝头一次听闻赵恻卿与赵承业的兄弟情,没想到还涉及上一代人,顿时竖起耳朵。
赵承业:“还请王兄,把王氏王姈馝,赐婚与我。”
王姈馝一口糕点渣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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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信你,你这么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