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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司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扫过书架上的皮革书脊,书名大多模糊不清。
掠过壁炉上繁复到令人不适的石雕花纹,最后落在正对着大门的一条过道上。
过道连接着主厅和一个像是玻璃花房的地方。
两侧,正是那两个燃烧着的大型壁炉,带血丝的暗色大理石镶嵌其间,燃烧的果木发出噼啪的轻响。
过道宽度大约是主厅的西分之一,连通着主厅和一个看起来像是玻璃花房的地方。
过道的两侧同样是燃烧的壁炉,温暖而明亮。
芙兰率先向过道走去,诚司沉默地跟上。
穿过短短的过道,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三面都被巨大玻璃幕墙包裹的厅室,只有他们来的方向是墙壁。
及胯高度的黑橡木墙体之上,是无缝衔接的、一首延伸到拱形穹顶的玻璃,视野极其开阔,可以将外面悬崖、草原、怒海的壮阔景象一览无遗。
仿佛置身于风暴的中心,却又被牢牢保护着。
头顶是铁质穹顶,结构如同交织的时钟齿轮,中心垂下一根粗实的锁链,下方连接着一个看起来十分质朴、甚至有些粗糙的铁质“王座”。
王座有着宽大的靠背,但没有任何装饰,正对着玻璃墙外风雪加剧的广阔草原。
王座背对着他们,空无一人。
但芙兰的视线却被王座吸引了。
一种莫名的、强烈的冲动攫住了她。
她似乎能想象出自己坐在那上面,俯瞰外面风暴的景象。。。。。。那感觉,带着一种孤绝的权力感和。。。。。。致命的诱惑。
芙兰抬起下巴,一种属于古龙的高傲本能被这个环境悄然唤醒,暂时压过了被困的烦躁。
“你,”
她指着诚司,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却又带着不易察觉、试探性的戏谑。
“从现在起,是我的侍卫。或者。。。。。。管家?仆从?随便什么。”
芙兰努力想让这话听起来像个无聊的玩笑,但紧绷的声线却出卖了她。
诚司沉默地看了她几秒,那目光似乎穿透了她强装出来的姿态,看到了她心底那丝被新环境勾起的、跃跃欲试的躁动。
然后,他微微欠身。
“如您所愿,大小姐。”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那个称呼。。。。。。在此情此景下,带着一种奇异的、贴合氛围的顺从感。
芙兰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混合着荒谬、刺激和某种隐秘兴奋的情绪涌上来。
她轻咳一声,努力摆出更威严的样子:“很好。那。。。。。。先去找找厨房在哪里!我。。。。。。本小姐饿了。”
别墅很大,房间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