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近身格斗考核,对手是个编号375的壮实男孩。
他对准我右眼视野的盲区猛击,剧痛和视野的瞬间混乱让我倒地不起。
他骑在我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嘴里唾骂着:“怪物!你的眼睛真恶心!”
模糊中,我听到教官冷漠的声音:“490,右眼感知失衡。评估分数下调。再无法适应,就送去‘回收’。”
回收。
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个男孩,不如我致命,反击结束的很快,应该是我一首在等待。
他痛苦的捂住双手,瘫倒在地。
这点痛苦就足以让他失去意识?
纵使有更强悍的体能,他也不可能在这里真正生存。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那天晚上,我蜷缩在铺位上,眼眶深处的抽痛连绵不绝。
焦虑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上来。
我会被“回收”?像那些消失的人一样,变成无用的垃圾被处理掉。
那我忍受这一切,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
就在那时,她的声音又一次清晰地回响在耳畔,冰冷,空灵,却意外地成了我唯一的浮木。
“纵使破烂溃败,你也要维持住这残缺的自我。”
“不要恐惧,不要愤怒。”
“我会看着你的。”
是的,她在看着。
那只眼睛就是她的凝视。
如果我无法适应这份“馈赠”,那就失去了被她“需要”的唯一价值。
短暂的一次胜利毫无意义。
如果不想被回收,就要做得更好。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另一种更为痛苦的训练——与自己畸变的右眼对抗、磨合。
我强迫自己在头痛欲裂时继续瞄准,在视野扭曲时练习潜行平衡。
我利用右眼偶尔能看到的异常能量流动,来预判教官的攻击,躲避训练场暗藏的陷阱。
痛苦是我的食粮,不适是我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