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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处理”目标,是一个向敌对者泄露组织秘密的叛徒。
命令很首接,制造意外。
我潜伏在他每日必经的湿滑码头边缘。
当他踉跄着跌向水面时,我用淬毒的细针在他颈侧轻轻一扎。
毒素会让他肌肉麻痹,无法挣扎,看上去就像失足落水后抽筋溺亡。
他落水时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和恐惧。
那双眼睛,是普通的棕色,属于一个平凡的、被恐惧压垮的普通人。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跳动,胃部翻搅。
但我右眼的冰冷触感时刻提醒着我。
我移开视线,迅速消失在黎明前的雾气中,没有回头多看那翻腾的水花一眼。
回到基地汇报时,我的声音平稳无波。
教官看着我,难得地点了点头:“271,效率不错。下去吧。”
我转身离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晚,我吐光了胃里所有的东西。
那个男人落水时惊愕的眼神在我脑海中反复播放。
但我没有再想。
眼泪在这里是奢侈品,也是致命的弱点。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冰冷的慰藉。
“不要恐惧。不要愤怒。”
是的,没有终点。
只有不断地“处理”,不断地向上爬。
高处有什么?
我不知道。
或许只有更高的编号,更危险的任务,以及。。。。。。那渺茫的、再次见到她的可能性。
我真正变成了一个东西,一件工具。
----编号271。
高效,沉默,逐渐可靠。
右眼的异状成了我的标志,也成了我的武器。
他们私下叫我“异眼的怪胎”,但无人再敢轻易挑衅。
我知道,我正沿着她无意中为我划定的道路,一步步走向深渊,也一步步攀爬着这座由编号和尸骨垒成的巨塔。
每一次任务归来,无论成功与否,无论手上是否沾染新的血腥,我总会下意识地望向基地最深处,那片被列为绝对禁区的区域。
管理者,那些编号个位数或者带着称号的可怕存在,守卫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