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大船是刚刚打造。
张自信在攻下这个港口之后,为了防止有人偷渡出去,立即下令拆毁所有船只。所以彼时,整个临海港是一艘完整的船都没有。
后来接到消息要将人遣送到偏远荒岛,他又立刻派人重新组装了几艘大船。
运送船由张自信手下的一队精锐士兵亲自押送,沿海渔民中的熟手掌舵。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大船驶出海港。
……
“这位军爷,可否借一步说话?”运输大船行驶出一段距离之后,何老爷凑到一名领队模样的军士面前,满脸谄媚。
“不行。”小旗官冷漠的拒绝,“有什么话当着大家的面说。”
“这位军爷,本老,小人想和军爷借一步说话,那是想给军爷一些好处……”何老爷脸上有些尴尬,这人怎么就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呢?
“我是张自信张大爷手下军士,张大爷治军之策,师承主公。”小旗官淡淡的道,张自信现在的身份只是苏府家丁,还没有正式军职,因此手底下的兵都叫他张大爷,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有军职了,“所以,你还是别妄图钻空子了。”
苏文手底下的军士无法贿赂?
何老爷此刻,再一次领教到了苏文的厉害。
“我们饷银优厚,不必为了你们给的那点银子,徇私舞弊。我等家人皆有安顿,更不必为了家人的生计而触犯军法。”
“这位军爷,我们给你的可不是一点点银子。”看到小旗官不给自己单独说话的机会,何老爷不得己首接当众说出条件,“我们几位士绅在翼州府藏了大量银子,如果各位军爷肯放过我等,把我等送到对岸去,那些银子就是各位军爷的了。”
他坚信是人就有弱点,是人就会贪财,“银子共有数十万两之多,诸位可以和我等一起上岸,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娶几房小妾,置办田地买一群下人,当上老爷。”
“你这么说也太小瞧主公,小瞧张大爷了。”小旗官语气一冷,“假如我接受了你的条件反叛主公,我敢肯定我们这条船,开不出十里。”
“主公治军,不仅仅只有重饷之恩。”
“还有严密的防止反叛手段。”
“重饷让大家对他忠诚,只是表象。所以无论是从主公对我们的恩典上,还是反叛的可行性上,我们都没有被你们收买的可能。”
“感谢你告诉我你们还藏有银子的事情,希望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你们能把藏银地点说出来。虽然主公命令我们把你们送到荒岛,但还有一个词叫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你们这群人平日里吸食民脂民膏,本人不在乎砍几个。”
人群脸上变色,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
……
夜晚。
翼州府衙。
“主公,今日平粜之事进行的相当顺利。”冯思远向苏文汇报一天的工作,“虽出现了一点小冲突,但都被属下处理了,好歹没出什么大问题。”
“今日共平粜出去189石米零75升,惠及5172户百姓,共收益1897两银子。其中有五百户人家没有来买,没来买平价米的大多是关厢居民和近郊居民,他们大概是还不知道消息吧。银子属下己经让人上交府库,等候大人前去查验。”
“冯大人辛苦了。冯大人能力如此出众,当年没考上举人,可见当时考官眼睛之瞎。”苏文毫不吝啬给属下一个肯定,随口一句话就能令属下开心,收获情绪价值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