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拍大腿,“我那肉香着呢!可就是……没人来偷。”
李凡:“……”
他拎着盐转身就走,心想这人怕不是闲出毛病了。
可就在他踏出杂货铺门槛的一瞬,脚底又是一闪微光,像是踩到了什么看不见的符纸。
他没在意,只觉得鞋底有点发烫。
回到小院,他把盐倒进坛子,顺手把空坛子放在墙角。
那堆“仙家重宝”还堆在那儿,有的闪着金光,有的冒着黑气,都被他拿麻布盖着,权当是挡风的破烂。
大黄狗翻了个身,尾巴扫了扫,把一块“星辰道基石”扫进了狗盆。
李凡瞅见了,走过去捡起来,拍了拍灰,又扔回墙角:“别祸害东西。”
狗懒洋洋睁了条眼缝,又闭上。
他转身去井边打水,准备淘米做饭。
绳子放下去,桶沉了底,可往上拉的时候,总觉得绳子比平时沉。
他咬牙拽上来,发现桶底沾了层灰白色的泥。
“这井怎么还淤了?”
他嘟囔着,把泥刮进池塘边的花盆里,随手拔了两根杂草塞进去。
那泥一入土,花盆里一株蔫头耷脑的野花“蹭”地窜高一截,叶子泛出玉色光泽。
李凡没瞅见,端着水回屋了。
池塘水面,倒映着天空的阴云,也映着那根插在土里的枯枝。
枝条微微晃了晃,像是被风吹动。
可今天,一丝风也没有。
千里之外,虚空深处。
昊天仙帝忽然抬手,截住一道从混沌海眼方向射来的光丝。
那光丝细如发,却带着混沌气息,正试图穿透结界。
他指尖一捏,光丝湮灭。
“又来了。”
他沉声道,“混沌波动在增强,有人在试探。”
红尘女帝睁开眼,眉心血痕裂开一丝,渗出血珠:“不是试探……是共鸣。那根线,还在动。”
她抬手一引,虚空中浮现出无数细线,交织成网,每一道都连着一位仙域强者的道果。
网中央,正是一根灰扑扑的枯枝虚影。
七十二位强者的道果因与小院千丝万缕的关联,被强行抽取部分力量编织成结界。
此结界虽能护那座神秘小院免受混沌之扰,可对于他们而言,却也如同一道枷锁,将他们与小院命运相连。
“七十二位道果为引,结界己成。”
她声音微颤,“可这结界……护的是他,还是困住了我们?”
没人回答。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不敢靠近那座小院,不是怕死,是怕被“看见”。
怕李凡哪天抬头,突然问一句:“你们在这儿干嘛?”
那一瞬间,万界道基都会崩塌。
小院里,李凡正蹲在灶前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