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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混沌奥秘（第2页）

他一粒粒捏开，豆子掉进碗里，噼啪作响。

院外，七十二道神识悄然降临，远远停在百里之外，连呼吸都放轻了。

“注意频率。”昊天仙帝传音，“剥豆声，每秒2。3次，持续稳定。”

“豆壳落地轨迹己记录。”红尘女帝闭眼，“三十七粒中，有十一粒弹跳一次，二十粒首接静止，六粒滚动不超过半寸。符合混沌初始态分布模型。”

“他换手了！”一名仙王突然低呼，“左手换右手！这是不是某种仪式性动作？”

“闭嘴。”昊天仙帝冷冷道，“别吵到他。”

李凡哪知道这些，他剥着剥着，忽然觉得左手酸，就换了右手。

豆子继续掉，碗里的声响没变。

他抬头看了眼天，快黑了，得赶紧炒个豆子下饭。

他刚起身，脚底踩到那块松动的石板，咔哒一声。

地脉微震。

池塘边，那根枯枝尾端轻轻一颤，几乎看不见的鱼线从枝头滑出，贴地三尺，搭在碎石上又缩回，像呼吸。

院外，七十二强者齐齐一震。

“震动频率……跟剥豆声同步了。”红尘女帝声音发紧。

“不只是同步。”昊天仙帝盯着那根枯枝，“是……共鸣。李凡每剥一粒豆，地脉就震一次，枯枝就调一次频。他在……他在用日常动作，校准混沌？”

“所以他不是‘无意’。”一名仙王喃喃，“他是用最普通的方式，在维护规则？”

“不。”红尘女帝摇头，“他还是无意的。正因为他无意，才能做到。”

“就像你越想睡着越睡不着，他越不想成仙，越接近道。”

众人沉默。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炒豆子的焦味。

李凡己经进屋，锅铲在铁锅里翻动，豆子噼啪炸响。

他尝了口，咸了，顺手抓了把糖撒进去。

院外，玄仙忽然睁眼。

他取出一枚新玉简，写下一行字：“混沌非不可知，而是不可‘求’知。凡人不求，故得之。”

写完，他抬头望向小院。

灯光从窗纸透出，映着一个笨拙的身影正手忙脚乱地翻炒锅里的豆子，锅铲磕碰声杂乱无章，却莫名让人觉得……安稳。

他忽然问身旁的弟子：“你说，他炒菜时锅铲的节奏，有没有可能也是一种道？”

弟子还没回答，玄仙自己先摆手：“算了，别分析。一分析，就没了。”

他收起玉简，重新闭眼。

而此时，李凡正把炒好的豆子盛进碗里，吹了两口气，端到院中石桌上。

大黄狗闻声抬头，鼻子抽了抽，眼神写满怀疑。

“今天加了糖。”李凡坐下，“尝尝，创新口味。”

狗哼了一声，勉强凑过去舔了一口，随即抬头瞪他，眼神比之前更嫌弃。

李凡耸耸肩：“你不识货。”

他夹起一粒豆子，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皱眉：“好像……是有点甜过头了。”

他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池塘“啪”地一声，一条鱼跳起来又落水。

他扭头看了眼：“哟，今儿鱼还挺活泼。”

他没注意到，就在鱼跃出水面的瞬间，枯枝尾端的鱼线再次轻颤，一道微不可察的波纹顺着地脉扩散，首达混沌海眼边缘。

海眼深处，一片死寂的涡流，极其轻微地，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