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回去就闭关三天,破境了。”
李凡:“……啊?”
“他以为您是点化他,实则是您那口井水,沾了池塘的混沌气。腌萝卜……是用池塘边的泥巴封的坛子,泥里有混沌息壤。”
李凡听得头皮发麻:“所以……他不是来探路,是来还礼?”
“不。”萧老摇头,“他是来确认。确认您是不是真高人。现在他确认了——您不是。”
李凡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但他也确认了另一件事。”萧老盯着他,“这地方,是宝地。而您……只是个碰巧住进宝地的普通人。”
李凡笑容僵住。
“所以他走了?”
“暂时。”萧老看着山道,“但他临走前说‘不可力取,需另寻良策’。这意味着……他们不会强攻,但也不会放弃。”
李凡咽了口唾沫:“那他们能有啥‘良策’?”
萧老没说话。
李凡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灶台上的锅。
锅底那条龙纹,好像动了一下。
他揉了揉眼,再看——
纹路没变。
他松了口气,嘀咕:“眼花了。”
萧老转身要走,忽然顿住:“对了,刚才那老者走时,留下一句话。”
“啥?”
“他说——‘此人不知其贵,反是大幸……只盼族中莫再起贪念。’”
李凡愣住。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求老天保佑?
他抬头看天,太阳正好,万里无云。
他低头看地,大黄狗翻了个身,露出肚皮,尾巴尖轻轻一抖。
老龟壳上的金光一闪而没。
李凡忽然觉得,这院子不是他的。
他只是个租客。
而且房东,可能还不止他一个。
他走到池塘边,看着那根破鱼竿。
鱼线垂在水里,浮标忽然动了一下。
他以为是鱼上钩了,赶紧伸手去抓竿子。
结果——
浮标沉了下去。
又浮了上来。
一沉一浮,像是在打节拍。
李凡盯着看了三秒,忽然意识到。
这不是鱼。
这是……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