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挑水、扫院子和收拾茅房之类的。”
听到惩罚没那么严重,三人稍稍放下心来。
安置好行李,锁上舍房门三人跟着蔡景齐又去了沐浴的汤池、茅厕、上课的教室依次转了一圈。
他不厌其烦的给三人讲述,府学有什么规矩都讲的清清楚楚,帮三人快速融入府学这个环境。
快到晌午,四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跟冀州府学的食堂差不多,偌大的屋子里有桌椅板凳,学子们拿着碗筷排队去打饭。
不过两地食堂的菜色各有不同,因为莱州靠海,渔业发达,鱼的价格也比猪肉便宜,几乎顿顿都有鱼吃。
刚开始陈青岩和陈青松挺高兴的,直到他们连吃了一个月的蒸鱼、煮鱼、炖鱼、炸鱼后,几乎见鱼色变。
吃饭的时候,蔡景齐遇上几个不错的朋友,叫过来一起认识了一下。
“这位叫孙宴,他是庞鹤鸣,还有赵阑都是我的同窗好友。”转头又帮朋友介绍道:“他们三人是从冀州游学的学子,都是粱老的弟子,陈青岩、陈青淮、陈青松。”
三人一听粱老的名头眼睛瞬间放光,粱伯卿的名声在莱州可比冀州响亮多了,之前多少学子想要拜入他门下。
可惜甭管是多惊才绝艳的,或是处心积虑专门去门口蹲守的,磕头卖惨求拜入师门的,老人家一律不收。
大家只知道他有一个关门弟子是州牧之子,没想到如今又多出两个徒弟。
庞鹤鸣小声道:“粱老这是开始收徒了吗?”
蔡景齐摇头,“我不知晓,你问问他们。”
陈青淮主动开口道:“师父年事已高,说不再收徒了。”
几人一听颇为遗憾,不过对他们陈家兄弟愈发好奇起来,大家围坐在一张桌子边吃边聊。
三人中赵阑的年纪最大,二十有一已娶妻家中育有两个孩子,陈青岩与他年岁相仿故而话题多一点。
其他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没成亲,唯有青松最小,虽然插不上嘴但听着他们说话也颇为有趣。
他们四人是同班学子,府学共分为甲乙丙丁戊五个班。
这个分班不是固定的,而是按每个月的成绩排名分配,甲班只有固定的四十个名额,采用末位淘汰制,每个月进行一次小考。
如果乙班有学子成绩比甲班的好,就会升至甲班,同理甲班的人考得不好也会降至乙班。
甲班和乙班都有奖励补贴,几乎是带薪上学。学子间竞争非常激烈,压力也很大。
丙丁两个班级就没那么卷了,这俩班没有人数限制,只要是秀才身花钱都可以进来念书,当然成绩如果太差也会被劝退。
至于戊班大多是武将后人,他们以骑射为主,学业为辅跟前四个班级的人不沾边。
吃完晌午饭蔡景齐带着三人去丙班转了转。
丙班有近六十名学子,大多数是来自莱州各县城的秀才,年纪也参差不齐,最小的十三四岁,最大的三四十岁也是有的。
“每日寅时三刻开始来教室早读,若是迟了会受到惩罚,我们夫子比较严厉,来迟的只能站在门外听课,丙班夫子不知什么脾气。”
“对了,除了日常的课程外,每旬还有六艺课,既礼、乐、射、御、书、数,必须得选两门学习,你们最后提前选好,不然夫子就随便报上去了。上次有个学子就被夫子报了御,结果不小心从马车上掉下来摔断了腿。”
三人一听皆是虎躯一震,“多谢齐兄弟告知!”
“叫我景齐就好,若无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麻烦你了。”
“没事,以后咱们都是同窗,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甲班寻我。”
把人送走后,兄弟三人赶紧回到宿舍休息,准备明日第一天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