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的人谁也不能动,即刻起,这里便由卑职的人接管了。”
“你!”
朱樉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殿下请。”
蒋瓛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樉猛地甩开袖子,梗着脖子往外走去,可那挺直的脊背底下,小腿肚子却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代王是怎么从金尊玉贵的亲王变成阶下囚的,他比谁都清楚。
那把斩过手足的刀,此刻正悬在自己头顶。
亲爹的心思深似海底,他哪敢揣度半分?
如今能抓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剩东宫那位还没正式登基的大侄子了。
六月末,朱樉被锦衣卫和监察御史押着,往应天赶去。
北平王府里,朱棣满脸笑意。
“干得好!从今日起,本王便升你为隐鳞密卫指挥使。”
干掉秦松后,纪纲也总算是熬出头了。
他激动得单膝跪地。
“谢殿下提拔!”
朱棣摆摆手。
“回去吧,好好办差,孤不会亏待了你的。”
“是。”
纪纲兴冲冲地走了。
他刚离开,朱棣就嚼着冰块乐呵起来。
没多久,下人来报。
“殿下,应天来天使了。”
朱棣眼睛一亮。
“快请!”
片刻后,一个穿蟒袍的太监展开圣旨,简明扼要地说。
“着令燕王接管陕西王府……”
朱棣按捺住狂喜,磕头道。
“儿臣遵旨!”
打发走太监,他立刻喊来姚广孝。
“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