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使,在这一方面却是惊人的空白,对于陌生的生理反应无法顺应。
和他曾经见过的,躺在达赫拉绿洲深处的,安静澄澈的月牙湾一样。
而拉荷特普,已经从神使的异常反应中推断出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
两个人的阴影投注在墙上,酒香迷醉得斑斓精美的壁画天地倒转,天花板上绘制星空的钴蓝矿粉仿佛浮动飘游在他们当中,拉荷特普晃了晃神,他托起辛禾雪的下巴,理智如同蛛网般丝丝缕缕破裂了。
高大的阴影垂首,覆盖下去。
拉荷特普偏过角度,辗转着,挤压得对方淡色的唇渐渐浸红,愈发饱满,宛若汁水日益丰盈的石榴果实。
濡湿的呼吸在他们之间交换,细细密密,由辛禾雪肌肤氤氲而出的香气,笼罩住拉荷特普身上的所有感官,他近乎理智崩塌地目眩神迷地昏过头,献上属于法老的威严以供人践踏。
他当然会帮助神使解决目前的窘境。
拉荷特普的手从辛禾雪窄瘦的腰下移,直到触碰到情欲涌动之处,那令神使也苦恼得无从疏解的地方。
过度的刺激顺着脊骨攀升而上,几乎让辛禾雪在下一瞬就腰部发软地倚靠在拉荷特普身上。
“唔……”
拉荷特普的理智勾回来了一些,他的视线扫过这一片狼藉的储存室,起码想起来这样的地方不适宜发生任何浪漫的事。
………
新的长袍很快为法老送来。
侍卫与仆从立在储存室半掩的门外,低着头,没有胆大地往里看哪怕一眼。
里面响起轻微的声音。
没过多久,储存室的门打开。
法老横抱着一个人出来,那人披着长袍。
因着那是依法老尺寸量身缝制的长袍,所以竟是一丝一毫也不露出。
侍卫常年追随法老左右护卫安全,完全没有能够想出任何一个和法老走得近的人。
是今天庆典上偶遇的舞者?或是哪位贵族送上的奴隶?
他脑中想过了许多,但依旧无法想象。
和曾经妻妾环绕、情妇成群的法老不同,新王至今没有和男女有过多的密切往来,一时间侍卫哪怕是猜测也无从下手。
“回去。”
他只听见法老冷声说。
“是。”
侍卫低头,忍不住眼角余光瞥入那间储存室之内。
破碎的瓦罐,堪称激烈的一片狼藉,令他额边跳了跳。
“法老?”
他迟疑地出声,让前方的拉荷特普短暂停驻了脚步。
“您的佩剑……”
还要吗?
它躺在地上,和那些瓦片一样,仿佛是随处可见的破烂。
“……带上。”
拉荷特普没有回头,命令道。
………
华贵的坐辇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热闹的神庙,在夜色中重新回到那烛火通明的恢宏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