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这个是什么?”辛禾雪问。
林母说:“这个叫咖啡。”
辛禾雪想起来了,书上讲过,不过他周围都没有人喝。
“正好你过来了,下午和小飞一起听听课吧?”
林母道。
辛禾雪正吃着蝴蝶酥解苦,酥脆香甜,闻言怔怔地抬起头来,恰巧对上林鸥飞的眼睛。
为什么一直盯着他?
他嘴角沾糖渣了吗?
辛禾雪揩糖渣的功夫,林鸥飞又移开了目光。
答应了林母留下来,但林鸥飞上的课辛禾雪根本听不懂。
他这个学期才开始学英语,林鸥飞家的家教却是全英文教学,林鸥飞居然从幼儿园就开始学英文了。
上完课之后,他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单词。
林母说,以后每周末辛禾雪都可以过来和林鸥飞一起听课。
辛禾雪摇摇头。
林鸥飞出声:“他讲得太啰嗦,我可以教你。”
他吞咽了一下,嗓子不那么干涩,对辛禾雪说:“从音标基础开始。”
附小和附中有个毛病,附小的老师不教音标,上了附中,老师说你们肯定小学学过了,于是也不教,学生拼读都费劲。
而且,辛禾雪他们班上的英语老师老家是东北的。
说起英文来,东北腔浓得锅包肉一样。
辛禾雪带来了一盘桂花米糕,回去的时候拿了一碟蝴蝶酥,还有一提英文绘本。
林鸥飞盯着他,“……明天见。”
“等等。”辛禾雪叫住他,“林鸥飞,我的伞你还没还给我。”
“哦。”
林鸥飞回到卧室里拿伞,把伞交到辛禾雪手上。
“这不是我的伞。”
辛禾雪苦恼地皱了皱鼻子,看着手中崭新的伞。
他比划着向林鸥飞形容,“我的伞是黑色的,上面印花是白猫。”
“伞骨断了,那天吹风,很大。”林鸥飞解释,“伞坏了,赔一把新的给你。”
辛禾雪抿唇,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新伞也很漂亮,看起来比他原来旧的要贵,所以他递回去,“还是不用了,你把坏的伞还给我吧,我让姨父看看能不能找人修。”
林鸥飞说:“坏了的伞当然丢了。”
[当然不会还给你。]
“难道我会用来收藏吗?”
对方的心音和话音重叠在一起。
辛禾雪眼中有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