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种截然不同、互相矛盾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超越现实的、极致的荒谬感。
荒谬到了极点,反而让琪亚娜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抽离感——这里,恐怕真的不是现实世界了吧?
只有在最荒诞、最扭曲的梦境里,才会出现如此不可理喻、如此亵渎的场景!
然而,少女试图自我安慰的、濒临崩溃的理智刚刚得到一丝喘息,她身体某个新生的、完全不受控制的器官,却用最直接、最生理的方式,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只要是健康的男性,在清晨时分,尤其是刚刚睡醒时,都会经历一种名为“晨勃”的、完全自主的生理现象。
这是身体机能活跃、雄性激素水平升高的自然表现。
于是,就在琪亚娜惊恐的注视下,她睡裤裆部那处刚刚被拉下又弹回的布料,开始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和力度,再次向上、向外、更加昂扬地……顶了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裤裆里的那根“棍子”,正在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变得更加滚烫、更加坚硬、更加……生机勃勃!
它像一根被无形之手拉直的钢筋,充满了原始的、野蛮的力量感。
“啊啊啊!!!这不是梦!这到底怎么了啊?!!”
幻想彻底破灭!
仿佛死了亲爹一样的琪亚娜那张原本因惊恐而褪去血色的俏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生气,她整个人如同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从指尖到发梢都在疯狂战栗。
巨大的绝望和恐惧攫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发出的尖叫变得异常尖锐、凄厉,如同垂死的天鹅哀鸣,穿透了并不算太隔音的宿舍门板,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放大,甚至隐隐传到了隔壁房间。
隔壁,正沉浸在甜美梦乡中、抱着吼姆玩偶缩成一团的灰发萝莉布洛妮娅,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声惊扰。
她在睡梦中不满地皱起了精致的小眉头,发出一声含糊的、带着浓浓起床气的哼唧声,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吼姆抱得更紧,小脑袋更深地埋进枕头里,试图隔绝那讨厌的噪音。
“本……本小姐到底怎么了啊……居然会长出来了这个东西……”
琪亚娜的理智线彻底崩断,只剩下无意识的重复。
她猛地并拢双腿,膝盖用力向上顶起,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到致命惊吓的虾米。
她徒劳地试图用这种方式,将那根兴奋昂扬的狰狞肉棒挤压、压弯,让它缩回去,藏起来。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那根东西的坚硬程度超乎想象,如同烧红的铁棍,不仅无法被压弯,反而在她双腿并拢的挤压摩擦下,传来一阵阵更加清晰、更加令人崩溃的灼热感和搏动感!
仿佛在嘲笑她的软弱和徒劳。
琪亚娜绝望地意识到,如果男性的欲望那么容易就能被压制下去,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被下半身支配大脑而犯下愚蠢错误的悲剧了。
就在这极致的恐慌和自我厌弃中,一个更加荒谬、更加亵渎、带着一丝恶魔般诱惑的念头,如同沼泽里冒出的毒泡,不受控制地从她混乱不堪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有了这个……是不是就能……就能和芽衣……更“深入”地贴贴了?能真正地……占有她?进入她最深处……让她彻底属于本小姐……’
这个想法刚冒头,就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点燃了琪亚娜内心深处的羞耻之火!
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百倍的恶心感和自我厌弃感,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瞬间将她淹没!
不!绝对不行!怎么能用这么肮脏、这么恶心的东西去玷污芽衣?!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琪亚娜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被灼烧!
芽衣……芽衣会怎么看她?
芽衣那双总是盛满温柔、包容和一丝无奈宠溺的紫色眼眸,会不会在看清她下身的瞬间,冻结成万年不化的寒冰?
那里面流淌的温暖,会不会瞬间变成最深的恐惧、厌恶和……恶心?
布洛妮娅……那个总是面无表情、说话一针见血的灰毛小矮子,会用那双无机质、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灰色眼眸,投射出怎样鄙夷、冷漠和彻底疏离的目光?
她会不会直接掏出重装小兔,用冰冷的炮口对准自己?
德丽莎学园长……那位虽然总是被她气得跳脚,但内心深处一直包容她、保护她的大姨妈,那张稚嫩可爱的脸蛋上,会不会也露出无法掩饰的失望、陌生,甚至……如同看待怪物般的恐惧?
还有姬子老师那爽朗笑容下的嫌恶,符华班长那古井无波眼神中可能流露出的冰冷审视……一张张熟悉亲切的脸庞,在琪亚娜混乱的脑海中飞速掠过,最终都扭曲成了同一种表情——极致的冷漠、毫不掩饰的排斥、深入骨髓的厌恶!
“不要……绝对不要……”
琪亚娜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幅度之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密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如同身处西伯利亚最寒冷的冰窟。
手脚瞬间失去了所有温度,变得冰凉刺骨,连带着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形而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挤压!
每一次艰难的搏动,都带来一阵撕裂般的钝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