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闻叙之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和盛期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的!他带她回来是为了报复,是为了看她出丑,是为了把之前少管所的账算清楚!
不是为了对着她这副可怜相起反应!
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黏在了她身上。
她微微仰着泪湿的小脸,粉润的唇瓣因为哭泣而微微张开,急促地喘息着。
她的手还被他牵着,娇嫩柔软的掌心微微渗出了些汗意,也蹭湿了他的掌心。
报复的念头和汹涌的欲望在脑中激烈交战,让他额角青筋都跳动起来。
他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几乎是逃也似地大步走到客厅里,把自己摔进沙发。
他拿出手机给常吃的餐厅打电话,声音低哑。
“……对,老样子,两人份。快点送过来。”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狠狠扔到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还站在门口的闻叙之显然这声响吓到,她的哭声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压抑。
盛期深吸一口气,从纸巾盒里粗暴地抽了几张纸巾,起身几步走回她面前。
他没有再吼她,只是绷着脸将纸巾塞进她手里。
“擦干净……难看死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而是径直回到了沙发边重重坐下。
他伸手拿起游戏手柄,几乎是发泄般地用力按着按键,自顾自地打起了游戏。
不能再管她了!
一管她就像只猫一样贴上来撒娇示弱……
又他的该死的什么事都不能干!
闻叙之缩在角落哭了半天,嗓子干涩得发疼,脸颊也因为哭得太久而隐隐发烫刺痛。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沙发上的盛期,他背对着她,全身心似乎都投入到了游戏中,完全当她不存在。
她稍微松了口气,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拖着发软的双腿小心翼翼地挪向厨房。
她现在只想喝点水,再用凉水拍拍发热的脸颊。
岛台上的沥水杯架挂着一些款式各异的玻璃杯和马克杯,被清洗得锃亮,摆放得整整齐齐。
闻叙之不禁在心里鄙夷了一下盛期。
果然,他家里的东西就跟他这个人一样随便,招待客人的杯子居然这么……乱七八糟,不是同一款式的。
她犹豫了一下才缓缓伸出手,从杯架上取下一个她觉得还能入眼的蓝色马克杯,走到水槽边仔仔细细地冲
,前才被他用过喝水,接触过他的嘴唇,现在却被她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