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刮过污损,划出血痕也没发觉。
她一边忙捡拾散落的衣物,同时一边的手急匆匆套着袖子,却颤得老套不入。
“裙子…我的裙子跑哪……”她喃喃的声音像被掐住的嗓子,带着一丝哭腔。
满眼里专注在找那件黑色的A字窄裙……却怎么也不见踪影。
衬衫、丝袜都能凑合遮掩,可要是没有裙子,她根本没办法走出这宿舍。
她越慌越乱,翻得“哐哐”作响,甚至头顶都将椅子撞翻,人都彷佛即将被逼向绝路。
她的身后“砰!砰!”拳风重砸声音传来,震得房间都像在抖,她却丝毫不敢去看,拼命在扒着那块地面。
捞出一只袜子时,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可下一秒发现只是一只男人破旧的袜头,整个人差点崩溃,失声呜咽。
她心里翻涌着一股说不出的哀羞;没找出那条裙子,她就等于被剥光,无论怎么遮掩都会曝光,出不了这房门。
她甚至恼恨起郑自才——要不是他闯进来搅乱,或许忍一忍这羞辱便能埋进黑暗里,至少还能把这事瞒下去,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如今,她只想把自己从人间藏匿起。
裙子不见,她连装都装不了了。
“咔”的一声脆响,像是牙齿松动。
老卢脑袋猛然一偏,整个人摔向桌角。
从后背清楚“咚”的一声,他身体撞上隔墙硬木,闷哼一声,差点没喘过气来。
忽地,这一声重响,老卢被踹得撞向她这边墙壁,残弱的身体贴上她。
项月吓得倒抽一口气,本能往旁瑟缩。
在这一瞬,她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桌角垂着一抹黑布,再仔细看竟是她要找的窄裙。
麻木的老卢刚要爬起,却被郑自才伸长手勾住脖颈,一把往回拽。
喉咙里被勒出嘶哑的声音,双手乱抓,竟挠掉了郑自才胳膊上的一小片皮肤,划出血痕。
项月吓得尖叫,下意识伸手去扶住翻倒的椅子,却因慌乱,反而把椅子踢得更远,“哐”地一声撞在墙上。
她的手指颤抖着,死死扣着衣襟,指尖掐得发白。
两个男人脱离她身边又继续互殴…老卢被痛殴。
为不受波及,她几乎是趴下地板爬着过去,颤着伸长手去拉黑裙,可在紧张中却怎么也拉不下来——裙角被桌脚死死压住。
她眼泪扑簌直掉,手指抖到抓不稳,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拼命扯拉却毫无作用。
“快点走……只要拿回裙子,我就能走,今天这手怎么这么笨……”她低声啜泣,整个人像是要崩溃,既怕两个男人的打斗波及自己,又怕自己就这样后庭大开被看光。
羞耻和恐惧交织,把她压得透不过气。
郑自才此刻眼睛通红,跨坐在老卢身上,拳头一下一下砸落。每一拳都沉甸甸,带着过去打零工时的蛮力。
项月蜷缩桌下,看着这场面,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
她心里天人交战,脚步几次欲往门外跑,一来下体毫无遮蔽,而不时会被郑自才那声嘶力竭的吼声制止。
“你要敢走,我就让你奸夫好看!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他的拳头停在半空,指节已经磨破,血迹顺着拳缝流下来。声音沙哑却带着坚决,心情不耐的如头野兽般不停咆哮。
这正面轰击一拳又一拳,宛若欲将老卢的脸都给轰烂,不存在什么敬老尊贤的节操。
而老卢那枯瘦,弱不禁风的身体,转瞬已被打得倒卧在墙角,惨叫声都绝止了,看到老卢嘴角泛出鲜血,他才停下手来。
说来,郑自才也没了退路。他心里很清楚;这老头有些背景,这种人一旦翻身,自己死路一条。但哪怕如此,他心里已有了一个念头……
……
老卢瘫坐在墙角,眼神涣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手臂上隐约留着一个细小的针孔;那是他先前为制服项月准备的“乖乖针”,只是他没想到,那时他没拿稳,针被拍飞,弹到门后,如今却反倒扎回自己身上。
谁知,郑自才还记得,可见得,他果真从头便在偷窥了……这一支针便让他捡来,趁老卢此刻失去反抗力气。
针头迅即扎进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