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再次进入秦暮的休息室。
灯未开,秦暮靠在门边,声音低沉:“你欠我一次,林教授。”
林见溪不语,秦暮却忽然将他按在墙上,呼吸灼热:“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因为想控制我。”
“不,”秦暮低笑,“因为我喜欢你狼狈又不肯认输的样子。”
又被亲了……
林见溪闭着眼睛,感觉口腔在被侵入。
他被迫微微抬头,去迎合对方的动作,心下却在思考如何脱身。
或者速战速决。
今晚他必须回去找小泽。
得到喘息的机会,林见溪胸口起伏,他抬手抹去嘴角的水渍,黑暗中,双眼映着微光:“江延有没有被威胁?”
“你还真是在做交易。”秦暮自嘲地笑了一声,说,“没有,他是自愿的,我说过江延在南派过得很好,这次来找你,是我,Arlo,以及你老公江延共同的决议。”
“………………”
林见溪大脑空白一瞬。
共同的决议……
江延,现在是南派的高层?
秦暮的视线在他脖颈处扫视,似乎在找一个合适下口的地方。
“替你隐瞒身份是我的私心,我还不想把你交给他们,这样每天能碰你的时间就得共享,啧,太少了。”
“……”
秦暮的指尖挑开他的衣领:“我知道你忠于北派,不认可南派的管理方式,但是林教授,人就活一辈子,即时享乐不好吗?来南派,我们会给予你一切,也不用像现在似的躲躲藏藏。”
“……”
林见溪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所有的信念都在崩塌。
什么……意思。
江延,和Arlo一起在管理南派?
江延为了享受那种极尽奢靡的感觉,违背了做研究的初心?
秦暮在骗他吧。
秦暮不是说每天只说一句真话吗?
“啊……”
脖子被咬了一下,秦暮突然笑了一声,语气带狠:“这疤……是江延留下的?”
“嗯。”林见溪轻轻吸气,心不在焉地回应。
秦暮沉默片刻,最终只是将他拥入怀中,语气罕见地软了下来:“林教授,没想到这些年……你过得这么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林见溪机械般地附和秦暮说的话。
秦暮冷笑道:“都说了江延是我们的人,你还不明白吗?小泽是什么东西你比我清楚——他留下的痕迹和人类的有什么不同?林见溪,别装傻了,我看到这疤就知道你经历过什么。”
“……”
林见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么,他的大脑一片恍惚。
此时此刻的崩溃比三年前得知小泽一直在被虐待时,还要来得强。
“……没有。”
林见溪的语气染上哭腔,他濒临崩溃,已经管不得理智与体面。
他慌乱地用衣领挡住疤痕,殊不知这动作更是掩耳盗铃。